顧渝緩了一下:“我記得書房沒放酒。”
“是沒放……”綠茶托著腮幫子,唇色紅潤,“我剛剛就喝了兩杯茶。”
墨水在桌面上暈開,茶杯外圍也染著墨跡。
他知道她只是喝了杯茶,要是真喝了酒,怕是要把房子都拆了:“心情不好麼?”
綠茶勾了勾唇,睫毛輕顫,她站了起來:“哥,我能幫你的。”
她的話輕而又輕,卻如狂風刮過,掀起萬丈狂瀾。
很多事情,他都沒避著她——她能輕而易舉的知道很多,她以前是不在意的,就是近來的日子是真的無聊。
“你說什麼?”顧渝神色未變,“茶茶,我派人打造的九尾朝鳳冠已經做好了,下午便能送來……”
綠茶打斷了他:“開玩笑而已,別當真。”
“……”顧渝默了默,良久才出聲,“等這件是結束了,我哪兒都可以陪你去。”,他這話說的很是真誠,還有著兩份懇求。
“好啊。”綠茶仰著頭笑,碎金子一樣的光,籠罩在她臉上,暖意洋洋,“你說什麼都可以。”
她發誓這句話,絕對是發自內心的,簡直不能再掏心掏肺的真了。
顧渝聽了:“對不起。”
她做事,一般看心情,二來看天氣,沒什麼定性,但是總歸有一點的,那便是來也快去也快,愛的死去活來的是壓根兒不存在的:“怎麼了?”
顧渝啞然:“沒什麼。”
綠茶又哦了聲,看著書房的一片狼藉:“要不要我去叫人來收拾一下。”
顧渝看著綠茶:“不用。”
綠茶轉身,推開門出去。
顧渝跟了上去,無聲無息。
但是綠茶還是發現了他:“跟著我幹嘛?”
二人說話之間,已經起了大風了,一邊的樹杈吹的嘩啦啦的響。
“覺得我家茶茶貌美如花,一日不見,就分外想念。”顧渝笑的好看,往深層看去,還能見得兩分苦澀。
但是綠茶是隻顏狗,她就喜歡表面的東西:“我要去放風箏,你要一塊不?”
不抬頭看,顧渝就知道烏雲要壓頂,風依然狂放,但是可能只是陰天呢。
“我陪你去。”顧渝上前兩步,“去大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