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在打電話。
頎長挺拔的身形站在落地窗邊,白襯衫黑西褲,側臉線條鮮明,清俊雅緻。
握著黑色薄款手機的手指,骨節分明,乾淨修長,語調不疾不徐,卻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強勢和壓迫感。
“查到什麼?”
“江小姐昨晚上是被逼跳海的,但對方不是別人,是陸家太子爺陸遲,也就是江小姐法律名義上的丈夫。”
顧晏西不以為意地扯了扯嘴角:“所以呢?”
“既然查清楚了,需要我教你怎麼做?”男人溫謙褪盡,殺伐盡顯。
“是!我馬上安排!”身為合格的下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服從。
身後,腳步聲漸近,顧晏西掛了電話,將手機放進西褲口袋。
轉身就看到朝這邊走來的女人。
臉色還有點兒蒼白,一雙眸子泛著水色,顯得格外嬌軟,即使穿著睡衣,也是纖穠合度,線條分明。
“別動。”顧晏西蹙眉開口,語調雖然溫和,但暗含的霸道強勢讓人完全無法忽視。
江蘺像受到驚嚇的小白兔,僵站在原地,眨巴著明亮清透的雙眸。
顧晏西走向玄關,從鞋櫃裡拿出了雙嶄新的女士拖鞋,蹲下神,輕輕地放到她的雙腳前。
溫聲道:“穿上。寒從腳下生,你本來就是寒性體質,再加上昨晚受涼,更應該注意。”
男人的動作很自然,彷彿已經像這樣做過千百次,溫柔又強勢,讓人心悸。
江蘺綣了綣白皙小巧的腳趾,受寵若驚的臉頰泛紅,“昨晚是你救了我?”
“嗯。你好,我叫顧晏西。”等她穿好鞋,男人這才介紹自己。
江蘺柔聲回應,“謝謝,我叫江蘺。”
顧宴西說:“拖鞋、洗漱用品還有你身上的睡衣都是新的,昨天晚上臨時買的。”
拖鞋是很少女的淺粉色,柔軟又暖和,尺寸不大不小,正合適,一如她身上的睡衣。
“你一個人住?”江蘺不動聲色地問道。
“嗯。”顧晏西簡單地應了聲,一雙漆黑清亮的眸子注視著她,不著痕跡地解釋,“幫你洗澡換衣服的事都是華姨做的,她是這兒的鐘點工。”
“謝謝!”
江蘺鬆了一口氣,心底滿是感激,眉眼彎彎的,格外動人。
“你的衣服送去幹洗了,稍後華姨會拿過來,先吃飯吧,吃過飯安排司機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