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所以我只是懷疑。”
李潛一愣,接著明白了什麼,閉上眼大笑出聲。
他明白江白的意思了。
江白根本沒有懷疑到他。
江白只是知道紫府有內鬼,隨手設下了陷阱,抓到誰都有可能,是他自己暴露了自己。
“哈哈哈哈哈!沒想到,最後竟然是我自己害了自己!”
江白看著他笑,等他笑完,才道:“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了嗎?”
“你是紫府的現任仙尊,位高權重,風光無限。我自問平日也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什麼要和混沌山聯手,還要取我性命?”
李潛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再不複平日端方君子的模樣:“因為我恨你啊,師叔。”
“我本來,有機會管你叫師尊的。”
江白一愣:“什麼?”
李潛眼中,恨意與愛意交織,說不清的情緒層層疊疊混在一處,理不清,參不透:“江師叔,你還認得我嗎?”
“千年前,那次收徒大典上,本來該被您收入門下的,是我啊。”
回憶被李潛的話擾動,江白想起了當年的事情。
那年他被系統威脅要收‘主角’為徒,他沒有收下收徒大典第一名的天之驕子,而是把最後頭幹瘦得像個猴子一樣的樓繁撿回了家。
那是他第一次反抗系統的控制,從那之後,才在系統的高壓下逐漸擁有了一定的自主權。
那個原本應該被他收下的孩子好像是某位長老的嫡系後代,他叫什麼來著?
江白不記得了。
他根本沒在意過那個孩子,連對方長什麼樣都沒有印象。
“是我啊,師叔。”
李潛死死盯著江白,一字一句道:“明明當年我才是你的徒弟,你為什麼不要我,非要收那個一無是處的樓繁為徒?”
“明明我才應該是玉清君的嫡傳弟子!明明那一切都應該是我的!”
“你知道這些年我都經歷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