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潛笑了笑：“多謝師尊。”
蕭虞城盯著他，道：“阿潛，你是我唯一的徒弟，不論如何，我心裡總歸是有你的。”
李潛溫聲道：“弟子知道。”
蕭虞城：“你雖然不是我從小帶大，但在教育上，我也總想著要盡我所能，只是為師也是第一次當人師尊，有時候有些做的不完善的地方，你莫要生氣。”
李潛：“師尊說的哪裡話，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你一直是個很好的師尊。”
蕭虞城看著他，輕嘆一聲：“所以，紫府仙宴上，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李潛夾著一塊魚肉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頓，接著又毫無異常地把魚肉夾到蕭虞城碗中，困惑道：“師尊為什麼這麼說？”
蕭虞城直視著他的眼睛：“那個突然倒戈的，是羅武宮的掌門，羅武宮看似只是紫府麾下一個普通三等宗門，可我知道，他們跟你有關系。”
李潛有些委屈地皺眉：“師尊這話從何說起，我好歹也是紫府仙尊，就算要籠絡人手，又何必籠絡一個三等宗門？”
蕭虞城：“羅武宮明面上中立，背地裡卻和許多宗門一樣，與某個二等宗門關系密切，那個二等宗門親近紫府的六長老，當年你繼任時還給你使過絆子。”
“可我知道，實際上，他們是你的手下。”
李潛笑容徹底淡去。
沉默令人不安，片刻後，他再次動筷，給蕭虞城夾了一隻松瓤鵝油卷：“師尊明察。”
蕭虞城：“你承認了。”
李潛：“不錯，羅武宮，連同二等宗門風華谷，確實與我有關。”
“可弟子只是想積蓄屬於自己的力量，找幾個心腹而已，每一任紫府仙尊都會做同樣的事情，我這麼做難道不可以嗎？”
蕭虞城：“那羅武宮為何在宴會上突然倒戈？”
李潛：“不是我授意的！我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也許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被混沌山收買了！我麾下類似的小宗門沒有上百也有幾十個，我不可能每個都管控到位啊！”
蕭虞城：“真的？”
李潛：“當然！我為什麼要鼓動羅武宮這麼做，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蕭虞城語氣放緩：“抱歉，阿潛，我不該懷疑你。”
李潛偏過頭，眼眶發紅，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