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仙尊：“但他們不知道。”
混沌仙尊將那顆留影石扔掉：“雲唐宮是紫府派系得力幹將，雖然沒有渡劫期修士鎮守，卻勝在忠心，一直深得重用。”
“我沒留活口，‘臨淵君叛變，全滅雲唐宮’的訊息最晚一天就會放到李潛桌前。”
“世人都知道臨淵君曾經降服天外孽龍，抽孽龍一身龍骨鑄成一把孽龍槍。你的孽龍黑焰太具有標誌性，所有人都知道有孽龍黑焰的地方，必定有你臨淵君的手筆。”
“你猜，李潛會不會信，那些人是你殺的？”
樓繁垂眸：“呵。”
混沌仙尊：“臨淵君，你不用這麼拒人千裡，之前老夫跟你說的事情，你得考慮考慮。”
樓繁依舊無動於衷。
混沌仙尊：“玉清君聲名在外，天下不知有多少人仰慕他的威名，若是傳出他與弟子私相授受的訊息，不知道那些無知的修士會不會突然變臉，把他從神壇踩進泥地裡？”
樓繁：“威脅我？”
混沌仙尊：“這怎麼能算威脅？老夫不過陳述事實。”
樓繁眼中微不可察地劃過一絲動搖，但他很快又閉上眼。
混沌仙尊道：“老夫非但沒殺你還給你療傷，足以證明我是真心想要和你合作的。臨淵君，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你已經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還是說，你想看到你們師徒相戀的醜事天下皆知，想看你師尊跌落神壇，身敗名裂？”
又是一段長久的沉默，樓繁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混沌仙尊轉身就走，卻聽到身後響起聲音：“你說你有辦法讓我和師尊光明正大在一起，是什麼辦法？”
混沌仙尊心中暗喜，道：“我研究了一輩子混沌，可以藉助混沌的力量模糊別人的記憶。這世上的人都認得臨淵君和玉清君，但真正見過你們的不多。”
“只要你願意轉投我混沌山門下，等我們打敗紫府，我就抹除你們二人在他人腦中的痕跡，再收你二人為徒，這樣你們便從師徒變成了師兄弟。”
“到那時，不管你們是想結為道侶，還是想幹別的什麼，都可以堂堂正正，無所顧忌。”
捆在樓繁手上的玄鐵鏈發出輕微的碰撞聲，昭示著樓繁心中的不平靜，他道：“你說話可得算話。”
混沌仙尊：“我可以立心魔誓。”
樓繁站起來，纏繞在四肢上的鐵鏈嘩啦作響：“我信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