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江白的乾坤袋是同款，趁著整理衣服的空檔悄悄換掉，並不困難。
同樣，他們二人靈力同出一脈，開啟江白的乾坤袋，也不困難。
樓繁取出石盒開啟，裡面安靜躺著一株巴掌大的塑魂玄芝。
——
聽松峰上有專供閉關使用的洞府。
江白在洞府裡挑了塊平整的青石坐下，閉目調息。
他應該謀定後動，但他沒時間慢慢研究這藥的副作用。
修士從來都是與天爭命，沒有風險，又哪兒來的收獲？
江白心一橫，做下決定。
他沒有急著把藥拿出來，而是先精心調息，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好。
待之前過度使用靈力造成的損傷不再隱隱作痛，江白才睜開眼，開啟乾坤袋。
“……東西呢？”
江白以為自己隨手一扔，塑魂玄芝被乾坤袋裡其他東西給埋了，神識探進乾坤袋認真翻找，卻從裡面提出一件白色的紫府弟子服。
江白從沒穿過紫府普通弟子的制服，更不可能把制服塞進乾坤袋。
只有樓繁剛入門那段時間穿過。
江白豁然色變。
——
寢殿外，負責日常打掃的弟子正掐訣掃落葉，一個黑影卻從天而降，氣浪將才掃到一起的落葉吹散。
弟子剛要發火，一抬頭嚇得一哆嗦：“玉、玉清君！”
江白臉色鐵青：“樓繁呢？”
“樓、臨淵君嗎。”
弟子誠惶誠恐地回答：“沒見到臨淵君出來，應該還在寢殿裡吧？”
江白一個閃身沖入寢殿。
江白嘭地推開大門：“樓繁！”
整潔的寢殿此刻卻亂成一團，桌椅被打翻，茶具和擺件碎了一地，床榻上被子亂成一團，蜷縮著一個人影。
江白沖到床邊，便看見樓繁渾身顫抖地蜷縮在被子裡，渾身毛孔沁出一滴滴鮮紅的血汗。
他聽見動靜，勉強睜開眼：“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