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出現新的字跡：“師尊的事更重要。”
見樓繁心心念唸的全是自己，‘江白’有點高興又有點吃醋，他家阿繁果然最喜歡他，只可惜未來的阿繁好像更喜歡未來的自己。
嘖，有點不開心。
‘江白’：“我並不清楚‘系統’究竟是什麼，它很神秘，我猜它也許是更高等級的文明的産物，又或者某個神明的扈從，但這些都只是猜測，它從沒跟我透漏過它背後的事情。”
“但被它奴役這麼多年，我也不是一無所獲。它的工作程式非常接近藍星很多網路小說裡的設定，它跟我說這裡是書中世界，我的任務是當好一個重要配角，在合適的時候收主角為徒。”
“但那個被選中的‘主角’好像也沒有多麼受系統重視。因為一些事情，我沒有收他為徒，改收阿繁你當徒弟，雖然當時系統下死手懲罰了我一頓，但似乎並沒有改正劇情，讓我重新收徒的意思。”
樓繁一怔，當初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都以為，他被江白收入門下是江白在和長老們叫板，沒想到內部竟然還有這般隱情。
‘江白’：“這事乍一看沒問題，但仔細想想就很奇怪。如果系統的目標是維護劇情發展，劇情都被我崩成這樣，就算它不殺了我洩憤，也該想盡辦法讓劇情回歸正軌才對。可它卻什麼都沒做，反而將錯就錯，把很多屬於‘原主角’的‘劇情’，都原封不動送到你身上。”
“剛發現這一點的時候我就覺得有意思，系統可不懂什麼將錯就錯，造成這種結果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它所謂的穿書維持劇情發展全是假的，也不存在所謂主角，要麼——”
‘江白’一字一頓道：“那個被推出來的只是幌子，真正的主角其實是你。”
——
遍地屍骸的荒山庭院內，三人對坐，氣氛凝重。
“我有一段時間著力研究過‘主角究竟是什麼’這個問題。”
‘江白’道：“悲慘的身世、遠超常人的天賦、或者極強的運道，這些或多或少都被認為是‘主角’必備的條件，但就我看來，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主角’這種東西在的話，上面那些全是假的，真正的必要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天命所歸。”
“說實話，以前我還在藍星的時候從來不信這些東西，那會兒我們崇尚唯物主義，連神都不怎麼信。但來了修真界我才發現，天命這東西，好像真的存在。”
“我查了很多古籍，以前也有人討論這個問題，最後發現，天命不僅僅是運氣好那麼簡單，真正的天命之人，他或她的命運是和整個世界息息相關的。”
“修真界歷史上出現過這樣的人，不管什麼來歷，什麼身份，最後都必然讓整個修真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以我才說，如果真有‘主角’，必然是一個‘天命’加身的人。”
‘江白’說到這裡，問樓繁道：“阿繁，你覺得，你的命怎麼樣？”
樓繁沉默了好久，在地上寫道：“我不知道。”
‘江白’嘆氣：“我也不知道，證據太少，上面說那麼多其實大部分都是我猜的。”
江白原本聽得入神，這一句讓他瞪圓了眼，叫道：“那你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江白’聽不見他的聲音，只道：“我掌握的資訊太少了，費了很大勁才猜出這些，倒是你，你好歹也是未來的我，怎麼看上去還不如現在的我呢？”
江白鬱悶，寫道：“我的記憶被抹掉了很多，關鍵事情很多都記不得了。”
‘江白’：“這麼巧，剛好忘記跟系統有關的事情？該不會抹掉你記憶的就是系統吧。”
江白寫道：“也許吧。”
之後兩人又聊了些別的，卻再得不出別的有用訊息，兩人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