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感慨:“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世人總說我合歡宗弟子多情,可誰知先變心的卻另有其人。”
容淮幽怨地看著江白:“玉清君,你故去上千年,如今回來,竟連看都不肯來看我,還和——臨淵君走到了一起,在你心中,我們那麼多年的友誼算什麼?”
江白:“打住!別一副我們好像談過的樣子,咱倆只是朋友,朋友!老子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你再隨地大小騷當心被我家阿繁打出去!”
容淮輕嗤一聲:“見色忘義的東西,早知道當年就不該把合歡宗的信物給你,還得在宗門外立一塊碑,上面刻上玉清君與犬不得入內。”
江白:“……好好說話!”
容淮轉身找位置坐下,懶洋洋地捏起一塊點心:“說吧,來我合歡宗幹嘛?”
江白:“你的寶貝徒弟用好東西吊我們胃口,現在我們願者上鈎來了。”
容淮想了想:“那個啊,確實有這回事。怎麼,你對我合歡宗功法感興趣,要轉投合歡宗了嗎?”
江白:“你也知道那東西並不是普通的媚術,就不要開玩笑了。”
容淮笑起來:“不愧是玉清君,那手劄在我們合歡宗倉庫扔了不知道多少年都沒人研究出個一二,這才到你手裡多久居然就有了眉目。果然專業的事情就得專業的人幹,造化仙身,名不虛傳。”
江白:“聽你的意思,你手裡有整本手劄?”
“嗯哼。”
容淮換了個姿勢,笑容曖昧:“東西當然有,但玉清君,準備用什麼來換呢?”
哈?
還要換?
江白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容淮:“容淮,玉汝君,咱倆多少年的交情,我就看你個手劄,你居然還要管我收費?”
容淮:“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那可不是普通手劄,那是我合歡宗上古大能留下的手劄,價值連城,怎麼不能收費了?”
江白痛心疾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講義氣了?”
容淮指了指樓繁:“在你變心的時候。”
江白:“都說了咱倆是純友誼!你不要見人就撩,好嗎?”
容淮:“真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想當年我為了你甚至願意改修採陽補陽的乾元道功法,你卻說我們是純友誼,我的心啊……”
江白要瘋了:“容淮!好好說話!”
容淮停止假哭:“總之呢,我的愛情死了,我的心也碎了。所以我現在心情很差,你必須掏點借讀費,我才能給你看手劄。”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