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油花雕蒸花蟹陳村粉、魚湯木耳浸瓜絲、銀魚飯,半桌都是海鮮,姜早這個海邊長大的姑娘吃得兩眼放光。
“要是有紫菜飯就好了,在我們村裡,家家戶戶都會做紫菜飯,健康又美味。”
“這餐廳要是給你經營,不出十天就要倒閉。”
周硯深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抬眼看她,
“不用貴的食材,單價怎麼抬高?利潤從哪裡來?一個紫菜飯能賣多少錢?”
姜早停了嘴,掃視一圈,果然每道菜都點綴著昂貴的食材,忍不住嘖嘖感嘆:
“奸商啊!”
周硯深唇角微勾,難得耐心解釋:
“食材固然重要,但有錢誰都能買。你說,這家餐廳為什麼能賣最貴的價錢,食客還趨之若鶩?”
姜早的小腦瓜轉了轉——考我?
“地段、高逼格的裝修、打廣告,”她指了指面前的象拔蚌,“食材、噱頭。”
“錯。”周硯深打斷,眸色深邃,“是主理人。”
姜早一愣,想起關於這家餐廳的報道。確實,除了菜色,主理人的篇幅也不少。
她眼睛一亮,能得到周硯深的指點,那可是港城多少青年才俊求之不得的事。
“那你說,我怎樣才能把工資翻一倍?”她湊近一點,眼裡閃著狡黠的光。
他輕哼一聲,“你就這點出息?”
“那我總不能說想做全港城最出名的記者吧?”她撇撇嘴,
“我現在還只是個連試用期都不知道能不能過的小娛記呢。”
“登高望遠。”他指尖在茶杯邊緣輕輕摩挲,目光落在她臉上,
“像你這樣東一榔頭,跑新聞的時候還想著去海里遊一遊,一件事都做不好,還想著當斜槓青年?”
周硯深吃的不多,姜早開始解決第二碗飯的時候,他已經悠閒喝起了普洱茶。
姜早吃的有點膩,手裡夾著陳醋排骨,懶得騰出手泡茶,眼神卻忍不住往他手上的普洱茶瞄。
“吃螃蟹不能喝茶。”他瞥她一眼,語氣淡淡,“你要渴了,可以喝白酒。”
姜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