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港城季家百年清譽,原來不過如此。老百姓納稅養著你們,你們倒擺起主子的架子了?誰在家裡不是被呵著護著的?”
季宴禮臉色驟變。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
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夠了。”周硯深突然打斷,上前一把扣住姜早的手腕。
目光掃過她身上單薄的演出服,他眉頭緊鎖,直接脫下西裝裹住她。
姜早乖乖鬆手,季晗卻不依不饒:
“她毀了我頭髮,不能就這麼算了!”
周硯深眯眼看向姜早毛躁的小腦袋。
姜早似是心有靈犀,瞥見鏡中盯著自己的男人,心虛地往他懷裡縮了縮。
“收起你的小聰明。”周硯深冷聲警告季晗,“再有下次,你哥也保不住你。”
“那她呢?!”
季晗不甘心地追問,被季宴禮強行拉開:
“今天是你生日,別鬧了!大了一歲怎麼腦子往回長了?”
周硯深淡淡“嗯”了一聲,幽幽的聲音從後面飄進姜早的耳朵裡:
“回家再收拾她。”
姜早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身子往前一竄就想逃。反正車就在停車場,先躲一晚再說,等周硯深氣消了再回家。
不過轉念一想,這男人跟她又不熟,生哪門子氣?
她像道黑色閃電般衝了出去,周硯深卻閒庭信步地跟在後面,彷彿在看網中的魚兒做最後的掙扎。
等周硯深離開後,全程裝蠟像的顧依然終於敢大口喘氣。
季宴禮斜睨她一眼,
“下次再讓我發現你給晗兒出餿主意,顧家的生意就別想做了。”
說完拽著不情不願的季晗揚長而去。
停車場裡,姜早傻眼了。
她的愛車呢?哪個缺德的青天白日偷車?!
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在空曠的停車場迴盪,像索命的喪鐘。
姜早立刻換上狗腿笑容迎上去。只見周硯深拎著她的小破布包走來,畫面十分違和。
周硯深擦身而過的時候,不忘哼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