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萬年他無法踏出冥界一步，哪裡會不怨。
只是彌補？
他缺什麼嗎？
好像不缺。
沒了她的神力，他還有自己的神力，沒了她的神力，他也能離開冥界，不會被困住。
“我知道。”秦落走到他旁邊蹲下，手落在司沉額頭上，“回去吧。”
落在額頭的手很是溫暖，司沉感覺冰冷的身體因為額頭那一點點溫度被驅散掉。
司沉望著她，自嘲一笑。
殘破的神魂回到冥界被他們認作是極惡之靈，當時他怎麼就沒想到能從忘川之下重生的，怎麼會是一般的殘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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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收回神力。”司沉交代。
她神魂殘缺，現在將他體內的神力收回，神魂會承受不住！
秦落注視著他，問，“還想留在冥界？不想當你的一世凡人？”
“不想留在冥界，不過……我留下神力，只是留在冥界，你會如何呢？”她並沒有歸位，殘缺的神魂如何能夠掌控住神力？
神力太強，會反噬她殘缺的神魂！
秦落笑了，“不然你改掉你一諾千金的毛病？”
這個性子，太不好了。
“不要。”他覺得很好，而且他也不是什麼都會答應。
“一世凡人，太過重承諾會吃虧，這一次就是。”要不是他答應冥界和人間，這不還好好的在人間做一個兒子、叔叔、總裁等等。
司沉認真看著秦落，認同道：“是啊，重承諾會吃虧的。”
他，不是重承諾才來的羅酆山，那只是一部分原因。
秦落手掌覆在他的額頭，問了一句，“現在感覺如何？”
“也許等會我就回冥界了。”又在那個地方，無法走出，便是她來了冥界，他也只能知道，無法見她。
然而這些比起她消失，都變得微不足道。
秦落笑了笑點頭，“也許。”
司沉神色又認真了幾分，“絕對不能拿回神力。”
絕對絕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