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某處最高階公寓頂層，司沉的住處之一。
司沉此時站在的落地窗前，俯瞰腳下，眼角餘光瞥視到大大咧咧躺在自己沙發上，絲毫沒有離開打算的男人。
男人長相極好，只是面板白皙異常，看上去根本沒有一點血色。
司沉直接下逐客令，“你真的可以走了。”
響起的聲音溫和而又動聽，絲毫聽不出他此刻的情緒，明明他已經很不耐煩。
現在是大半夜，他是凡人，需要休息。
男人咧嘴一笑，搖頭，“你得再答應我去見葉萱。”
不然就不走！
司沉蹙眉，“你真當我很閒？”
“我不著急，我可以住在這，反正這一層都是你的，不怕沒我住的地方。”男人嬉皮笑臉，就是不打算離開。
“秦廣……”
男人打斷他的話，“我在人間叫秦將。”
司沉額角微微抽動，“冥界知道你這麼厚臉皮嗎？”
“知道啊。”秦將大方點頭承認。
司沉垂眸，遮住眼中的精光，然後他重新抬眸，“再加三天。”
秦將漫不經心搖頭，“一天。”
“兩天。”
“成交。”
話落，秦將一怔，猛地坐了起來。
“好傢伙，你在這等著我呢！”實際上他算準了，自己只會給他兩天！
司沉冷哼，跟他們打交道，自然要好好算。
司沉腦海中浮現出學校樹林的那一幕，“葉萱是你們的人？”
她能跑去學校，能追逐那團黑氣，就不是普通人。
“不是。”秦將搖頭。
“那她是天師？”
“也不是。”秦落還是搖頭。
司沉眯起雙眼，“秘密？”
秦將對上司沉的視線，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態，臉上頓時笑容滿滿，“嗯哼。”
普通凡人有些事不要知道，若不是不得已，他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凡人，連現在這些都不會讓他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