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吾月懶得理他,看向柳隱,先用簡單的問題試探:“你叫什麼名字?”
柳隱老老實實回答,表情有些木呆呆的:“柳隱。”
“老婆叫什麼名字?”
“薛盈盈。”
“你兒子是你親生的嗎?”
“不是。”柳隱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了起來,“是柳蕭那個混蛋的。”
果然跟她猜的一模一樣。
虞吾月繼續追問:“你恨不恨柳蕭?”
柳隱陰陰地冷笑,幾乎是咬牙切齒道:“怎麼會不恨,恨得想殺了他!不,殺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身敗名裂!”
“是你殺了柳鳴和自己的妻兒,又聯合柳蕭的老婆設計害得柳蕭嗎?”
柳隱冷哼一聲,一點也不愧疚:“是又如何,是他們先對我動手的。”
虞吾月和晁靳柯對視一眼,眨眨眼,這次柳蕭他們還真是冤枉的,那次的栽贓是他們倆動的手,原本只是想去掉柳隱的競爭資格,沒想到反而刺激的他越發的兇殘起來。
虞吾月心裡閃過一絲小小的愧疚,倒不是對柳鳴柳蕭這樣罪有應得的人,而是對無辜受連累而死的柳隱的妻兒。盡管他們有出軌和私生子的罪名,但也是一條人命,道德上的汙點不至於害人性命。
“那是你自己砍斷自己的手臂嗎?”
“是。”柳隱眼裡一抹陰寒之色閃過,“反正也中蠱了,不砍斷還會危及性命,還不如廢物利用一番。”
虞吾月敏感的聽到了一個新詞:“中蠱?誰給你下的蠱?”
趕屍匠和蠱女可是井水不犯河水,柳隱怎麼會中了蠱毒?
柳隱咬了咬牙,表情有些痛苦地掙紮,虞吾月怕他掙脫符紙,淩空勾畫一個符文再度拍入柳隱的眉心處,這次柳隱表情再次溫順了一點,卻只吐出一個詞:“他們......”
他們?還不是一個人?
虞吾月緊張道:“誰?”
柳隱痛苦地搖了搖頭,又開始反抗符文的力量,緊緊咬著牙,咬得牙齦都出血了。
“不能說.......”
柳隱竟然為了這群神秘人有了自殘的傾向,疼痛的確能讓人清醒一些,虞吾月再次拍了一個符文,然後轉移了話題:“我父母,柳淵是怎麼死的,真的是被詐屍的粽子咬死的嗎?還有柳淵的妻子,為什麼那麼突然的就鬥法,還鬥法失敗被反噬了?”
誰料柳隱的表情再次掙紮了起來,似乎那群人是一個禁忌。
“是他們要求的.......”
虞吾月抓緊時間追問:“他們跟柳淵夫妻有仇?”
這次柳隱的回答坦然許多:“不知道。我們只是聽命行事。”
“你們,還有誰?”
“我,柳蕭,柳鳴,柳玫一起對柳淵出手,所謂的詐屍的粽子是後來柳鳴找的,當時柳淵已經四肢被廢不能動彈,然後被粽子活活咬死。”
虞吾月第一次聽說柳淵的死法,四個人一起對付一個人,以他們對付柳惜君的手段,不知道有多麼狠毒的虐殺的柳淵。柳惜君怎麼也不會知道,父親的魂魄頭七沒有回魂不是因為死於職業無所牽掛就去投胎了,而是因為被人滅的魂飛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