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他們向東退走了。”
“這打的什麼破仗?韃子該不會是玩兒欲擒故縱的把戲吧?”
“屁個欲擒故縱,老子看他們是被我們的手雷和轟天雷炸怕了。”
牆上的家丁鄉勇都是一臉的迷糊,都沒想到打地正歡的時候,韃子竟然灰溜溜地退走了,最後,所有人都望著屋頂上的趙銳。
趙銳雖然也搞不懂,但這個時候他不懂,也得裝懂,於是大聲的道:
“都看見了吧?韃子也是人,也會死,也會知道害怕,他們怕的是我們手中的刀,怕的是我們的手雷,更怕我們敢於和他們死拼到底的決心和膽氣。
哪怕我們現在將門開啟,放他們進來,他們也絕不敢進來,因為他們害怕我們跟他們拼命,我漢人兩萬萬,只要人人不怕死,任何敵人都將被我們踩在腳下,可怕的不是敵人的兇殘,而是自己內心對敵人的恐懼,狹路相逢從來都是勇者勝!”
“狹路相逢勇者勝!”
“勇者勝!”
趙銳是越說越激動,說道最後大聲的吼叫起來,這一刻眾人也都受到了感染,身體裡的血液彷彿在燃燒似的,紛紛跟著吶喊。
哪怕是一些婦女,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喊道,而堡外的幾百軍戶聞著那氣勢如虹的吶喊,都是不覺得走了過來。
沒有經過清朝兩百多年的奴化,大明子民骨子裡的血性猶存,只是常年被生活所迫,壓制在了身體裡的最深處。
此刻,起碼這些人的血性被趙銳喚醒了。
而看著那一張張堅毅的面孔,那一雙雙視死如歸的雙眸,趙銳也終於明白自己今後該怎麼做了。
其實他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不斷喚醒漢人身體裡的血性就足夠了。
這種血性是可以感染的,一傳十,十傳百,總有一天,秦之霸氣,漢唐之雄風,將會再次在華夏大地熊熊的燃燒起來。
屆時,什麼後金鐵騎,草原各部,沿海倭寇,西夷紅毛,都將匍匐在大漢億萬子民的腳下,瑟瑟發抖。
天朝上國的榮耀,中央之國的威嚴,將再次重現。
東漢末年,諸侯混戰,百姓十不存一,但依然能打得外族俯首稱臣。
靠的不是先進的武器,也不是兵員的多寡,而是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的血性。
明末近兩億人口,天災人禍,貪官汙吏,奸商豪紳,這些都不是兩億人被區區百萬人奴役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大多數漢人骨子裡的血性,已經沉睡了,已經被宋明兩朝那變態似的重文抑武快磨滅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