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韃子勢大，我軍已有半年多未發一分軍響，手下士兵多有懈怠，若總督大人要追究，末將甘願領罪！”
“我等也甘願領罪！”一眾衛指揮使也齊齊抱拳，顯然都是共同進退。
“爾等還知道羞恥二字如何寫嗎？本督兩月前剛下撥的那二十萬兩銀子和五萬石糧草，難道不是軍餉？”
盧象升鬍子都翹了起來，恨不得將這幫武將都革職查辦，拿捕下獄，但也知道這不現實。
除非他有尚方寶劍，否則也不能隨隨便便罷免一鎮總兵，至於衛指揮使同樣要經過都督府。
何況看這幫人的架勢，若他和朝廷真要治罪，八成得煽動手下士兵譁變。
“總督大人，那些錢糧只不過堪堪補齊前年拖欠的軍餉而已，這是賬簿還請過目。”
“總督大人，這是我萬全左衛歷年來所欠軍響的賬簿，還請過目，儘快補齊。”
“總督大人，這是我萬全右衛…”
“總督大人，這是我懷安衛…”
“總督大人，這是我長安所…”
隨宣府總兵從懷裡掏出一本冊子，遞到盧象升面前，各衛指揮使也紛紛掏出賬本圍了上去。
“爾等所欠軍響自去找都司要，關本督何事？”
盧象升臉色青一陣紅一陣，衝著各衛指揮使咆哮一句，就大步朝外走去，大同總兵和王燦趕忙跟了上去。
“哎！國事艱難呀！”出了府衙，盧象升仰天長嘆一句，語氣中充滿了無力感。
“大人，這些人都只想自保實力，畏韃子如虎，恐怕是指望不上的，好在趙家軍短時間內應該無憂。”
“走吧！先回大同。”盧象升擺擺手，簡直心力憔悴。
結果回到大同後，各衛指揮使和大同總兵，山西總兵同樣不肯出長城作戰，而且底氣比宣府各衛還要足。
盧象升已經發不出脾氣了，只得籌集了一些糧草，帶著自己的三千天雄軍從大同城北出關，前去支援趙家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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