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說的在理,只是我跟著夫君探親途徑此處,他卻僅一夜之間沒了蹤影,出來所帶的銀錢全在他身上,我被店家趕了出來,說我是外族之人,欠下的房錢讓他們奪走了我值錢的首飾,我如今也只是想有人能收養我兒,我自己過一日便是一日罷了。”
柳眠聽完對此表示哀默,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慮,將衣袖裡的畫像拿給那個婦人看,得到了她的一聲驚呼。
一個渾身雪白的包子滾到了柳眠的腳邊,柳眠對上婦人的震驚到眼睛,心裡也是一震。
“這是,這是我家夫君,公子怎麼會?有他的畫像?”
柳眠確實很想找到那名男屍的家人,卻沒想清楚該如何同他們說起這件事,尤其是在此等境遇之下。
“此事說來話長,夫人快請起。我們找家茶館再說吧!”
柳眠帶著那母子二人走到就近的茶館,茶館裡的人很少,柳眠要了一間小的包間,由此去了三樓,隨後讓店家上了一壺熱茶,孩子被婦人抱在懷裡,等著他娘親吹涼的茶水喝。
“給。”
柳眠等著那孩子開始喝水才緩緩開口,“這孩子可能聽得懂你我之間的對話?”
“能聽得懂,阿溫向來聰明,可是這些話他聽來不妥,我先讓他出去玩吧!”
江蘭低頭看向阿溫,卻見他還拿著杯子就睡倒在懷裡來,起身將他輕輕放在茶間的墊子上,讓他靠著自己睡。
“前天晚上這裡來了一支樂隊,豈不料那群樂隊之人是有人惡意用貓妖所組建的,你夫君已經命喪黃泉。”
江蘭聽完緊閉雙眼,嘆出一口氣,看了眼身邊的孩子,“他的屍首現在何處?”
“同那隻貓妖的屍體一起被火化了。他的錢財也已經被卷跑了。只餘下了這個。”
柳眠將之前從那具屍體裡翻找出的玉佩放到了江蘭面前。
“江蘭多謝公子相告。”
“逝者已安息,你們母子二人當了這玉佩便回家吧!”
死者僅是途徑此處,入後臺看戲也只是巧合,那幕後之人想要錢財又為何要讓貓妖吸食人精?若是不想要,又為何讓有錢之人進去,卻將眾人擋在外面。
柳眠回到酒樓時,時值正午,這裡的日光照得他發困,推開門見衛子期還未到來,先小憩了一會兒,夢裡一陣大霧。
他握著劍往前走著,一直走著,好像停不下來一樣,他看見了一位白鬍子的老者站在他前面,柳眠跑起來。
“師父!”
可是他追不上,禦劍飛行也追不上,總是隔著好遠好遠的距離。
“師父,你為何躲我?眠兒做錯了什麼嗎?師父!”
柳眠被搖醒,他睜開蓄滿淚珠的眼睛,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好像還是如身處在大霧中一樣的讓他看不清。
“道長是不是太過於憂心了,最近為何總是夢魘。”
一杯茶水遞到柳眠面前,他接過道了聲謝,握著茶杯終究是沒有喝下去,眼中的淚風幹了。
“可有訊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