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客棧的後門離開了,夜裡只有更夫還在走著,魚麼村到底是偏遠,還有幾戶鐵匠鋪點著燈等著一些特殊的客人來做生意。
這一路走得漫長又寂靜,齊池從頭到尾問了一句話,柳眠沒有回答,攥緊的手藏在袖子裡。再次來到那個江邊。
今夜月色正好,碩大又皎潔,看得柳眠哀默的神情藏著一絲繾綣。
柳眠來到神識裡,符起靈動到底是催動了那道戒陣,白光乍現,齊池便被困在了陣中,情刃被柳眠握在手裡,血見劍刃,生生吸了柳眠大半的精力,威力更甚的情刃指向齊池。
“師父這是何意?”
“你早不該存在於這世間。”
“那師父你呢?”
“我……我也……”柳眠心頭一緊,慌張的要將自己拉入泥沼。
“想問個對錯,到前世去質問你自己的那個師父。”
阿池喚起情刃的分劍,斜飛出去,將齊池逼到陣中心。
“師父,你怎麼不說了,你是不是想說你也早不該存在了?”
齊池看著再次陷入慌亂的柳眠,心裡很是滿意,轉眼兇惡的看著阿池,手掌蓄力朝他打去。
“阿池,你究竟同師父說了什麼?”
“你無需知道。”
阿池擋住那一掌,被壓的腰都快斷了,才吃力的擋住,陣法起了效果,齊池的妖力使不出來,運法護住自己,神識晃動起來。
陣法中的齊池傳出聲音來,質問柳眠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
“從你對我下了往生咒的那一刻,我們之間就再無任何情誼可言。”
齊池聽到這話倒是逐漸平靜下來,戲謔地同他說,“師父,這麼快就發現了。不過才同你溫情了幾個月,太少了。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才解開的嗎?”
齊池說完笑起來,閉上著眼睛面部抽洞裡一下,趁著他慌神的時機,柳眠起陣徹底將他留在了那裡。
“師父,你怎麼就不肯接受我,哪怕是重來一世!”
悽楚悲涼的聲音傳到柳眠耳邊,聽得他厭煩,回絕道,“是你不肯放過我。你有能力離開這裡卻一直同我粘連,甚至奪了我半分元神去滋養你自己。你說的接受是指我要再一次看著你大殺四方嗎!”
“師父,我不擁有絕對的地位,那裡能夠得起你不會受到世人汙衊的愛。”
“大道三千,我何故困於你給的愛。是你總往錯的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