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池說得委屈,焦急的聲音抓住柳眠的平靜。他慌忙安慰著齊池,拍拍他的後背,撫順他因為疾行而散亂的頭發。
“不是所有的都有靈,阿池不必著急。再尋一會兒,如若還是不得行,師父再想辦法。”
“嗯!”
齊池安靜下來,歪頭下低在柳眠的手心裡蹭了兩下,像是在尋求安撫,柳眠有些發愣,意識到了之後,緩慢的抽離自己的手掌,松開齊池。
“師父在這裡等阿池,好嗎?”
下水處的鈴鐺石花開了,一陣風起,吹動花響,裡面的種子飄出順著風去往別處,柳眠手裡的情刃忽然動起來。
柳眠下意識低頭,情刃直接出鞘西南角飛去,柳眠嘗試將收回來,卻控制不住他,疑惑地跟上。
情刃橫在一處屏障外停下,柳眠感受到濃烈的魔氣,文符裡只顯示著這裡面有人卻沒再多的資訊。
‘阿池,你在哪裡?’
捕夢玲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響,柳眠撇開頭,仔細聽著周圍的一切,屏障內的情況不清不楚,齊池如果是安全的在他處,又怎麼會不回答。
柳眠沒有聽見任何聲音,他握著情刃口中念訣,將手裡的靈符施加在上,朝著屏障刺去,強行開啟一個豁口飛身進去。
屏障裡的環境倒是同外面的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四處都彌散著鮮血的鐵鏽味和一股子難以言說的腥味。
柳眠握緊情刃朝前走,警惕的觀察周圍的動向,走入更深處,邪氣朝柳眠襲來,被他一刺破,越來越多的魔物朝柳眠沖去,逼的他一直往後退。
柳眠回頭一看,文符裡面是剛才他開啟的那道缺口,柳眠停下腳步,立劍念起分咒朝前刺去,一大批魔物消失殆盡。
他朝後退一步,靈力消耗太大了,讓他産生一股眩暈感,召回情刃,情刃上沾滿魔物的濃氣,柳眠將柄放在手心,讓手心朝前,催動靈力讓情刃在一個平面內旋轉起來。
文符裡突然出現一個滿身魔氣的身影,分明是很強的邪術加持在那塊身上,卻給了柳眠發現他的機會。
柳眠飛身首選刺入,發覺那刺入的似乎是一個人,那人發出悶哼聲,愣是沒還手。
那人抬起手靠近柳眠,被他躲閃開來,拔夾到那人脖頸間,陰冷地問。
“你是誰?有何意圖?”
“……師……父……”
情刃震了一下,齊池往下滑著身子,在刃上擦出血痕,柳眠迅速收劍時濺到他的臉上。
柳眠朝前踏一步半彎著腿,讓齊池靠在懷裡,心被攪碎了一般的疼,錯亂地使用著他為數不多的療傷術。
“怎……怎麼會這樣,誰幹得,阿池,阿池……”
柳眠感受到周圍再次襲來一股魔氣,就在他身後不遠處,柳眠猩紅著眼瞼,輕輕放下齊池,將身上所有的符籙燃盡護住齊池。
文符上的那人召出魔物向柳眠襲去,數不勝數的魔物落命在情刃下,那人不急不慢,讓魔物纏著柳眠,齊池沉沉的昏迷在護陣中。
柳眠冷著臉,暗恨相生,嘴唇咬出血跡逼迫自己保持清醒。可惜實力懸殊太大,不僅近不了那人的身形,而且很快落了下風。
這裡分明是五大派之一落霞門附近的地界,卻存在如此可怕的魔修,柳眠一時之間混沌在這個世間。
柳眠被逼的退到護陣中,跪坐在齊池身邊。他不知道齊池慘白著臉色,只是觸碰到依然滲血的傷口,不靠近也濃烈的血腥味讓柳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