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聖公子，他……”
顏無妄哪裡想到柳繼聖會這麼輕鬆放過龍小山，甚至還打算把他吸納進東皇門，心中不忿。
可是話剛剛開口，柳繼聖的一個眼神看過來，溫和的眼神，沒有一點壓迫，卻偏偏讓顏無妄所有聲音都卡在了喉嚨中。
柳繼聖微笑著，繼續轉頭，看向龍小山。
“哦，我要是不願退兵呢。”
龍小山笑了笑，抬起頭，與柳繼聖平靜對視著。
柳繼聖眼眸略微一動，不過臉上的微笑依然不變，依舊溫和開口：“違抗東皇律令，死罪。”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既不是威脅，也沒有壓迫。
對方只是在言簡意賅的告訴他一個事實。
而這個事實，整個東方宇宙，億萬萬星系的生靈，都沒有人會覺得突兀，彷彿它天生就該如此，彷彿東皇門天生便有這個裁決的榮耀。
“死罪？”
龍小山的眼神漸漸冷下來，化作了一絲冷笑。
多麼簡單的一句話，多麼的理所當然，他甚至都沒見過這個人，也沒和東皇門有過一點接觸。
但人家，就站在他面前，輕鬆的判決他生死了。
要知道，他可是龍小山啊，化神斬仙，締造了宇宙萬古以來不可打破定律的妖孽人物。
但在那至高聖地的眼裡。
他……似乎也和那億萬萬普通的生靈沒有任何區別，他這麼多年的苦修，那麼多年在大道路上的披荊斬棘，拼命掙扎向上，彷彿都成了笑話。
他緩緩起身，騰空而起，竟一步步向著那九龍玉輦走去，向著柳繼聖走去。
“站住，再靠近一步，死！”
玉輦旁邊的侍女厲斥道。
龍小山仿若未聞，繼續往前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