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尼姑有此反應，不足為怪。
因為慈航靜齋，這麼多年，從未有外人踏足，遑論男人了。
便是當年七殺魔君和素還真論道，也未到這慈航靜齋來，凌曉芙這算是打破了慈航靜齋上千年的傳統。
“青慧，勿嚷，這是靜齋貴客，勿要失了禮數。”
凌曉芙的語氣平和，卻彷彿有一股獨特的力量，讓小尼姑平靜下來，不過臻首仍然是帶著一絲莫名的激動和好奇。
開啟了山門，龍小山和凌曉芙踏進去。
進去後不久，便是一個巨大的茶園，飄蕩出雨後清茶的香氣。
那叫青慧的小尼姑跟在身旁，不時的偷眼看龍小山，對她來說，見到男人太難得了，因為她自小就被帶進山，這麼多年，對男人的印象早就模糊了，只能從一些書籍上去了解。
豆蔻少女，只要不是了斷七情六慾，對男人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而眼前這個男人，白髮披肩，卻絲毫沒有老態，俊美的臉龐，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奇魅之力，比她幻像出來的男人形象還完美一百倍，讓青慧心臟都砰砰跳了起來。
龍小山側頭朝她微微一笑：“小師父好。”
見自己的偷看被發現了，青慧差點一腳滑倒。
凌曉芙淡淡道：“青慧，靜心。”
青慧連低頭，打了個佛號：“是，師姐。”
她不敢再看，不斷的在心裡默唸佛法，但是脖子上依然有一絲殘留的紅暈，遲遲無法退去。
龍小山負手微笑：“曉芙，這小師父倒像極了你沒有入靜齋之前的樣子。”
那時候的凌曉芙也是這樣青春活潑。
凌曉芙微微一頓，神色不變的淡然道：“人都會長大的。”
龍小山低聲一嘆：“是啊，所有人都會長大，無論是主動還是被迫。”
凌曉芙沒有接話，問身旁的小尼姑：“師父在哪？”
青慧道：“師父在後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