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小山頓了頓,問道:“那天擂臺,你為什麼那麼拼命,我知道打黑拳的很拼,但是那天情況不一樣,你只要跳下擂臺就可以保命,你卻去咬餘承的喉嚨,哪怕真能讓你咬到,以餘承的實力,臨死反撲也能殺了你,打黑拳不就為了錢嗎?死了還有屁用。”
王超眼睛微微一縮。
沉默了半天,龍小山見他不說,也沒問,轉身往外走去。
“我見過餘承!”
一個聲音傳來。
龍小山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王超,他知道王超要是開口肯定會說下去。
“我家以前是北樵山裡的一個農家,我爸是個山裡赤腳醫生,有時候也採藥賣,他在山裡曾經採到一株上百年份的黃參,他一直藏在家裡,當做家裡的傳家寶貝,後來有次我媽生了重病,家裡沒錢了,他去縣裡問百年藥材的價錢,後來匆匆趕回來,臉色有些驚慌,也沒說賣參的事。
當天晚上,有兩個人就到家裡來,把我全家殺了,黃參被他們搶走,當時我也被刺了一刀,不過我心臟天生偏左,所以後來被村裡人救活了,當時我只記得那兩人一個叫餘承,喊另一人師叔。
從那以後,我立誓報仇,一個人離開家鄉,去了南邊,後來偷渡到西伯利亞,參加了一個黑拳訓練營,在那裡我九死一生,活了下來,最後賺夠了回家的錢,然後我就一直在中海打黑拳,因為那邊訊息最廣,我一直在打聽餘承,這次就是聽到合川市有人要對付一個餘承的人,我才接受了邀請,過來參加擂臺賽,我一看到餘承就知道是當年殺我全家的人,所以我一定要殺他。”
王超說話的時候,很平靜,即使說到全家被殺也沒有波動。
但是龍小山知道,這不是他不憤怒。
而是王超已經訓練得如同機器一般,那種仇恨已經種入骨子裡了。
“好好活著,餘承我殺了,但是殺你全家的還有另外一人。”
龍小山拍了拍他肩膀,
沒有說什麼放棄仇恨的廢話。
這種滅門的仇恨,那必須是血洗。
“我會活著。”王超冷冷道。
龍小山走出房間。
外面天色已黑,他跑到農場和父母吃了頓飯,然後把一堆東西塞進空間戒指裡走出門,沒多久到了村口金蓮家裡,龍小山看四下無人,從戒指裡取出十幾個袋子,敲了敲門,金蓮開門後,臉上閃過一道驚喜和慌亂:“你咋來了?”
金蓮往外面看著,生怕被人看到。
“我來看看詩雨。”龍小山提著大包小包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