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小山長身而起，輕嘆一聲：“道非道，人非人，憐我輩，多煎熬……”
話音未落下，龍小山已經踏空而出，消失在了房間內。
留下一臉愕然的宋怡和蘇婉。
“他怎麼走了？”宋怡跺了跺腳。
白素素道：“宋怡，別說了，其實小山心裡也不好受，你們和他認識這麼久了，難道還不知道小山的為人嗎？他只是不想連累雲琳而已，雲琳只是個普通人，她離小山的那個世界太遠，我記得雲琳還有孩子吧，讓她接近那個世界，只會害了她。”
“……”
宋怡和蘇婉都說不出話。
其實她們豈會不明白龍小山對雲琳的苦心。
只是這種劃清界限，終究太殘忍了些，她們是女人，沒辦法如此理智的面對，甚至她們心裡也在隱約擔心，龍小山哪天會不會這樣理智的和她們也劃清界限。
這次回來。
雖然龍小山看似和以前一樣。
跟她們嬉笑玩鬧。
好像依然是那個略顯青澀的大山裡出來的少年。
可是女人的直覺是很可怕的，她們明顯感覺到少年和她們似乎多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距離。
她們也說不上為什麼，並不是龍小山變心了。
可那種莫名的距離感就是存在著，而且似乎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現在聽了龍小山說的這個世界的另一面。
她們隱約把握到了一些。
仙凡兩隔。
就是隱門中人，也很少會到世俗中尋找伴侶，何況到了龍小山這個層次，哪怕他心沒有變，那種生命層次上的差距也會讓他離普通人越來越遠。
宋怡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她們都是聰明的女人，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
萬龍山的巖峰上，龍小山盤坐在此。
長夜逝去，太陽昇起，第一縷陽光穿透萬龍山上滾滾雲霧，落在龍小山的身上，彷彿將他鍍上一層金色，一直趴在龍小山身後的白狐似有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