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林雪涅的彷彿真的『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讓坐在她身旁的那個男孩一連輕聲叫了她幾次都沒有再給出回應。
於是此刻全然沒有睏意的藍眼睛男孩便起身去到了隔壁的那間臥室,並把已經快要滿聊鐵桶換成盆,再在把鐵桶裡的水倒掉後又把它換了回來。
而等他又回到林雪涅所在的那個臥室時,他會發現那個半夜又起來折騰了好久的女孩已經睡得東倒西歪了。
但是他當然不會讓對方坐好了再睡。
走上前去聊藍眼睛男孩替林雪涅把另一個枕頭墊好,而後就讓她好好睡了上去。
當他幫自己喜歡的女孩把被子也蓋好時,他會看著對方的睡顏許久都不能回神。
而等到他終於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會俯下.身去,並只是將吻印在了女孩的額頭上。
【近日雖進行了英勇抵抗,但敵人仍達成縱深突破,我只能勉強堅守。
【集團軍現已無預備隊,也無力組建。彈『藥』僅夠三,糧食也近斷絕。重型武器無法機動。
【如敵人繼續以現有強大兵力實施攻擊,預計要塞正面只能堅持數日。抵抗將化為各自為戰。】
1943年的1月12日,已被圍困近兩個月的第6集團軍司令保盧斯將軍發來如此報告。
同樣是在這一,空軍的補給再度因為惡劣的氣條件而暫停。
由於身為其直接上司的曼施坦因元帥從未對保盧斯隱瞞過他們的真實境況,因而身處合圍圈內的保盧斯此時已經知道他們所將要面臨的命運。
那讓這名將軍不再向任何一方傳送不切實際的,希望被圍部隊得到解救的求援電文。
但他依舊還在堅守。不是為了他自己的部隊能夠得救,而是為了讓那些正在緊急後撤的其它部隊能得到解救,為了東線的整個南翼能安然地度過這個冬。
“在合圍圈的西北面,蘇軍投入了10~12個師。我軍第3、第29摩托化步兵師從背面遭到蘇軍攻擊,在我飛出合圍圈之前已被殲滅。我可以在西北面重建防線已經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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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面,第297步兵師負責的防線在經受住了蘇軍炮火整整兩的襲擊後已被達成縱深突破。在東北面,蘇軍也已經達成縱深突破,並且負責此處的第16裝甲師也已被耗盡了兵力。”
當向著斯大林格勒的方向實施突圍的第4集團軍大規模地向後撤兵,這些原本用於向他們發起進攻的蘇軍也就被調去了合圍圈,並對被圍的第6集團軍的多個當面發起了擠壓式的進攻。
負責為他們安排補給空中補給事夷皮克特將軍在飛出合圍圈之後,便去到了曼施坦因的司令部,並向其描述了保盧斯未在報告中提及的恐怖景象。
而當曼施坦因的參謀長問這位空軍將軍,他認為合圍圈內的第6集團軍還能夠堅持多久的時候。這位將軍在深思了一番之後給出了保盧斯最多也只能再堅持2~4的回答。
這樣的回答無疑會令整個司令部都沉默了下來。
早在兩週前希特勒拒絕了他們所提出的立刻加強第6集團軍兵力的所有要求時,他們就已經知道,保盧斯將軍與其第6集團軍的命運已經無可挽回。
但即便如此,當他們在徹底放棄援救計劃後聽到從合圍圈內不斷傳來的訊息,也看到代表著那些活生生的軍士們的燈一盞盞地漸漸熄滅,他們的內心依舊還是會如此痛苦。
等到入夜時分他們送走了那位負責補給事夷空軍將軍時,合圍圈內的皮託姆尼克機場失守的訊息便傳來了。
形勢惡化得如此迅速,以至於很多人已不忍再去看那一條接著一條傳來的壞訊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