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蓮妮:“毫無疑問。”
林雪涅:“但是伊蓮妮,我猜那樣的派對應該會更歡迎貴族出身的人?”
伊蓮妮:“可你是我的朋友,你還是施普雷河日報的記者雪涅小姐。我確信去參加這場派對的人裡有不少都讀過你的文章。”
說完,伊蓮妮便不多說些什麼,並只是用她的那雙有著很長睫『毛』的眼睛帶著狡黠的笑意看向對方。那可真讓林雪涅要猛撥出一口氣了。
林雪涅:“在今天晚上和你一起去參加派對的這個主意很好,但現在都已經六點半了,我感覺”
伊蓮妮:“你感覺這樣的事你得提前和你的男朋友說過才行?所以說,帝國中央保安局的副局長就是這麼嚴格的人?”
當你努力約一個有家室的男人出來卻遭遇對方的抗拒時,最好的辦法大約就是用上“激將法”,並調侃他的“家教甚嚴”。
同樣的問題放在一個女人身上,那或許也是十分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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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柏林找到了一片新天地的伊蓮妮似乎已經忘了,她在幾個月之前還被那位新上任的帝國中央保安局副局長『迷』得神魂顛倒,甚至十分渴望和對方一起生個孩子。
否則的話,又怎麼解釋她在努力要把林雪涅約出來,卻約而不得的時候才讓格羅伊茨伯爵這樣被她提起呢?
可當她這樣調侃起林雪涅的時候,坐在她對面的這個一直面帶笑意的黑髮女孩卻是陷入了片刻的失神。
她似乎想起了自己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裡等待頻頻晚歸的戀人時的情景。
在最開始的那些天裡,她只是以為很不適應這份工作的綠眼睛男孩是真的很忙才會如此晚歸。
可隨後,在面對戀人的時候既敏銳又遲鈍的林雪涅終於慢慢意識到了事情並非如此。
有時候她也會因為久等對方卻等不來他而有了些許的埋怨,但她卻從未真的把那些話對艾伯赫特說出口來。
但在這樣的時刻,她會想,自己每天都在下班之後就立馬趕回家去,生怕錯過了與對方相處的時間這到底有沒有意義。
林雪涅的這份失神顯然是讓對面的伊蓮妮所沒能料到的。
這個金髮的女孩收起了些許臉上的笑意,並用上了有些不確定的語調叫出了她的名字。
於是被喚回了神的了林雪涅很快就再次微笑起來,並說道:“他可能沒那麼嚴格。那我們晚上見?”
就這樣,林雪涅接受了伊蓮妮的盛情邀請,並和對方約好了晚上八點半在勃蘭登堡門那裡見面。而後,這個在下雪天裡還會跟著自己的族中長輩一起去打獵的女孩就騎著腳踏車,以一種非常適合如今的柏林的方式把林雪涅帶去了他們的聚會地點。
也就是在林雪涅和伊蓮妮抵達了聚會地點的半個多小時之後,她終於見到了這個女孩口中的,“更讓你感到驚奇的人”。
那正是普魯士的王族,布林夏德王子。
“我可以很肯定地說,前線的戰況絕對和帝國宣傳的不一樣。我們在蘇聯的推進速度很快,在最開始的時候甚至可以一天往前推進三十公里,但在我被調回柏林之前,情況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了。”
這位普魯士的王族剛剛從東線被調回。
作為前線的親歷者,他當然會知道很多帝國未經披『露』的戰爭細節。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一進到這間裝飾得十分氣派的大客廳便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許多對於前線的真正情況感到好奇,也因他的身份而對他有了更多關注的人就此圍到了他的身邊,並神情肅穆地傾聽他的講述。
在說出那句話之後,布林夏德王子低著頭沉默了片刻。
他彷彿是回想起了當時自己的親眼所見,並且整個人的氣勢都在這一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