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人在互道晚安之後便很快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而後林雪涅拎起小皮包開啟房門對那位空軍部的下級軍官說一句“抱歉讓你久等了”,至於那個綠眼睛的貴族……他則在好幾名衛兵都因為聽到先前的動靜而衝進樓來時向著聲音發出的樓上看去。
帶著慌張的叫喊聲就此再度出現。
那個男人帶著些許的口齒不清喊道:“不!不不不!別過來!”
艾伯赫特很快就辨認出,那是屬於黨衛軍的全國副總指揮,巴赫澤勒維斯基的聲音。因而很快給那幾名衝進樓來的衛兵打了收拾讓這些人停下來。
他拔出自己的配槍,並在給槍上膛後就腳步很輕地走向樓梯,並在那之後示意底下的衛兵跟著他一起上來。
但是很快,他便在衝上樓之後發現,不僅巴赫澤勒維斯基所在的那間屋子被開啟了燈,就連住在旁邊的那名空軍少尉的房間裡,也是燈火通明。
不僅如此,巴赫澤勒維斯基的警衛員也好好地站在門口,只是顯然被嚇了一跳,並且胸膛一起一伏的。
那幾乎就已經宣告了警報的接觸了。
於是艾伯赫特把抬起的□□放下,但向來都十分謹慎的他卻是並不把它收起來,並快步走向巴赫澤勒維斯基的那間屋子。
而後,他便看到和他們一起來的空軍少尉此刻正在安撫巴赫澤勒維斯基的情形。
這名提議建造集中營的納粹高官,這個在才進到集中營的時候還和這裡的負責人說了一堆要求的男人,此刻他卻是驚喘著坐在床上,雙眼瞪大著,並且額頭上也滿是汗水。
見此情景,明白對方一定是做了噩夢的艾伯赫特很快就揮退了跟著他一起上來的集中營衛兵,只留巴赫澤勒維斯基自己的警衛員守在門口。
“副總指揮閣下?”
走近了對方的艾伯赫特帶著些許的遲疑叫出了他對那個男人的稱呼。
“那太可怕了,格羅伊茨伯爵。我夢到那個男孩了。”
在巴赫澤勒維斯基向自己說出瞭如此誠實的話語後,艾伯赫特沉默了一會兒,而後說道:“那開槍的那個德國男孩,他今晚可能也做了噩夢。”
艾伯赫特的這句話讓巴赫澤勒維斯基眼睛裡本來有些散了的神立刻又聚集起來。他猛地看向對方,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而收起了槍的艾伯赫特關上了這間屋子的門和窗,並把寫字桌前的那張椅子搬到了正對著巴赫澤勒維斯基的地方,在坐下後和對方說道:
“我想您已經明白,我們不能讓他們這樣下去了。這還只有150人,但你看到他們執行‘滅絕任務’時的眼神了嗎?他們都是那樣的驚恐,即便是在前線戰場上,在部隊遭遇到最危難的情況時,我也從未在德國士兵的眼睛裡看到過這樣的驚恐。你認為這些人還能有未來嗎?他們很快就都會發瘋了。”
聽著這樣的話語,巴赫澤勒維斯基顫抖了一下嘴唇,並重復起了希姆萊在早些時候對他們說出的□□。
“黨、黨衛軍計程車兵,必須要讓自己的心像、像花崗岩一樣……”
聽到對方又重複起了在此時已然毫無意義的話語,忍無可忍的艾伯赫特不禁打斷了他,並高聲說道:“您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怎麼能要求那些才剛剛成年的孩子去做!”
接著,艾伯赫特便在巴赫澤勒維斯基完全驚楞住之後用幾乎是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閣下,您必須和我一起去見希姆萊總指揮,告訴他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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