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喜悅不僅體現在了她的臉上,還誠實地體現在了她走進學校走向教室的輕盈腳步上!
“早上好,雪涅。”
“早上好。”
在走進教室的時候,有和她一樣已經先一步到了教室的同學和在林雪涅主動和他們打招呼之後也很友好地和她打起了招呼。
這個時候,林雪涅曾在寫給卡夫卡的信中提到過的,讀過卡夫卡的作品變形記的男孩米洛什在和林雪涅打完招呼後本要低下頭繼續看今天就要交的那份作業,卻是才低頭就又馬上抬頭看向林雪涅。
“嘿。”
聽到對方的這個聲音,林雪涅看向對方,而後對方就在注視了她片刻之後說道:“你今天看起來精神好多了,整個人的狀態都和前天不一樣了。”
“這樣的嗎?”林雪涅顯然有些意外,她在放下包後笑著對自己的這位同學說道:“可我昨天和前天晚上都在家裡寫今天要交的那份作業,幾乎都沒出門。前天的時候我還寫著寫著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等天亮了才醒,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呢。”
兩人間的這份對話傳到了鄰座的一個女孩的耳中,於是她也抬起頭來看向林雪涅,並極為肯定地說道:“他是對的。今天你看起來精神多了。”
說完這句,米洛什就發揮起了男孩們對於女孩們的敏銳觀察力,他想了想之後說道:“在剛開學的時候你看起來很好,但是最近一個月你好像總是很累,看起來緊張又焦慮。
米洛什又看了看僅僅只是一天沒見的林雪涅,疑『惑』地問道:“我們的課業有那麼繁重嗎?不過你的德語進步得很快,尤其是寫作上。你上次寫的那篇文章非常漂亮,老實說它讓人感到很驚豔。”
被人問及課業是否真的有那麼繁重,林雪涅感到尷尬極了,但也只能很不好意思地告訴對方,課業還好,只是她有在課餘時間著重練習嗯,德語的閱讀和寫作。
在那之後,她的尷尬羞澀就被人誤會成了嬌羞,於是先前誇她精神好多了的那個鄰座女孩就調侃起了她和那位男同學。
“所以說,昨天你是和米洛什一起約會去了?”
林雪涅並沒有明白這到底是怎樣的幽默以及若有所指,但旁邊的米洛什已經哈哈笑著告訴他們的那位女同學,是的是的,他昨天的確和林雪涅一起看話劇去了。
唉,這就很尷尬了。
正當林雪涅還站在那裡尷尬著,小手小腳不知該往哪裡放的時候,那個說自己也要作為卡夫卡的父親,給那封致父親的信來寫回信的男生就這麼從後面拍了拍她的肩膀,並在林雪涅轉身過來的時候說道:
“嘿,雪涅!你的那封寫給小卡夫卡的回信怎麼樣哇塞!你今天看起來簡直容光煥發!”
話說一半的男生看到轉過頭來的林雪涅,馬上就發出了這樣的感慨!周圍立刻就因為這個有些微胖也有著紅臉蛋的男生說出的和他們“前後呼應”的話而笑成了一團。
唉,這就更尷尬了
林雪涅沒有辦法,只得拿出了她以卡夫卡父親的身份寫的那封給卡夫卡的“回信”,並給她的這些同學們唸了起來。
“我的孩子,我並不知道我們之間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起出現了這樣的隔閡。起碼有一點你是對的,我總是無法看著你在我的眼前盡情展現你的軟弱”
雖然以前每次跑去2018的那一端,再回來的時候總是覺得時間流逝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但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林雪涅卻是堅信她這回可以再跑一趟,因為今天一定不會再發生相同的事。
然而此時此刻,問題卻並不在於她跑回去之後再跑回來會不會驚覺怎麼又已經過了一天了,而是剛剛體驗了一把極限冬泳,感覺身體被掏空的林雪涅在上世紀的女『性』服飾外又套了一件自己的外套,就這麼往回跑的時候她立馬又體驗了一把“雪橇犬之死”!
試問每天都這麼跑跑跑的她又怎麼可能會身體不強壯!
但林雪涅是真的覺得這麼下去不行,她非得去給自己買個俗稱“風火輪”的兩輪電動代步車了!沒有風火輪有個滑板車也好啊,否則她總有一天會跑死在路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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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的林雪涅腳下不停,在查理大橋上跑了一個來回,然後就帶著粗喘一路跑回了家,只是拿上了『藥』就給又往回跑去。當她抄著近路經過一家原本只賣滑板,今天卻擺出了滑板車的店的時候,已經跑過去了的林雪涅又小跑著跑回來,火速挑了一輛據老闆說可以駕馭住布拉格的石塊地的,帶電瓶的滑板車,就這麼在刷了卡之後堅強地向著查理大橋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