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只見這位賴朝梅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打得手足無措,他隨即就是一臉『摸』不著頭腦的像沈墨問道:“您……您因何毆打下官?”
“海門河道防洪堤壩,上個月竣工。圍繞海門鎮河沿一十二里,是你督造修建的是不是?”只見沈墨的雙眼冷冷的看著這個倒在地上的賴朝梅,向著他問道。
“沒錯,這正是下官負責的工程…”只見這傢伙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一般,捂著自己的臉向沈墨答道。
“紅柳樹枝卷帚,紅膠泥土夯築,面上條石壘砌,共耗工本銀加民夫挑費六千七百兩……是不是這樣?”只見沈墨接著問道。
“對啊!”這位賴朝梅聽到這裡的時候,已經發現有些不對。只見他顫聲向著沈墨答道。“本官剛從海門那邊回來,”只見沈墨向著他冷冷的說道:“在那個地方沿河一線,我連一塊條石都沒看見過,全都是一片未經修整的野河灘……要不,你帶我去找找你修的
河堤?”
“上個月剛竣工,眼下又不是汛期,你別告訴我那些河堤都被江水沖走了!”只見這個時候,沈墨冷著臉對著賴朝梅說道。
“知州大人!”這個時候,只見賴朝梅已經是嚇得魂不附體!
他做夢也沒想到,他這一句嘲笑的話語,竟然給自己惹來了這麼大的災禍!
這位沈知州看起來雖然年輕,竟然是如此了得!居然拿起自己的公式摘要來才翻了一下,就從自己負責的公務裡面,找出了這麼大一個漏洞!
這下子可不打緊,自己嘴上痛快了一回,卻被這個沈知州一把給抓住了罪證,死死的捏住了他的痛腳!
這個賴朝梅已經是霎時間驚得魂飛魄散,他慌忙之際立刻向沈墨分辨道:
“知州大人切莫怪罪屬下!這可是上任劉知州核驗過的工程……”
“完了!”
就在這位賴朝梅這句話脫口而出的時候,大廳中的那位通州通判王錄平,立刻就在心裡重重的嘆了口氣!
就憑這一句話,這個賴朝梅就完蛋了!
事情明擺著呢,這賴朝梅想要向沈墨說明,前任知州已經核驗過這個工程。
也就是說,不管這個工程實際上有沒有、那些錢都花到哪兒去了。實際上這件事兒都已經早就翻篇兒了,跟沈墨並沒有關係。
這件事說起來道理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但是賴朝梅就根本沒搞清楚形勢,這句話他就不應該對著沈墨說!
沈墨這傢伙,明顯對前任劉知州沒有一點兒的顧忌之心。他現在把那個姓劉的鐵公雞。壓榨的都幾乎都要出油了!在這種情況下,劉知州的面子在沈墨的眼前頂個屁用!更何況,這賴朝梅這句話一說出來,分明就是挑明瞭他和前任劉知州兩個人勾結在一起。他們在劉知州即將到任的前一個月,把這項工程提前驗收完工,其實就是為了貪
墨那6700兩河務銀子!
漫說沈墨這個州官現在還沒有貪墨銀兩的跡象。哪怕他就是個同流合汙的贓官吧!像這種他到任之前一個月,前任強行結算的工程,也會把他恨得牙根都癢癢!這不就是活生生的從後任的荷包裡往外掏銀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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