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瞬間,在天子趙與芮和朝堂上那些史黨的心中,居然在同時喊出了這樣一句話!
只見朝堂上的文武大臣和御座上的天子,每個人臉上都是神情各異,都在各自猜測著這封軍報上面的內容。
就在這時,趙與芮猛然間想起了一件事,只見他飛快的向自己來傳令的小黃門問道:“軍報是誰奏報上來的?”
只見那個小黃門跑得汗流浹背,但還是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回稟聖上……是通州知州沈墨!”
“什麼?”等到“沈墨”這兩個字一落地,就見朝堂之上的那些史彌遠一黨的大臣,立刻臉上就是一片大驚失『色』!
“嗡”的一聲,整個朝堂之內就是一片混『亂』!
此時此刻,就連史彌遠的城府之深,他的臉上也開始難看了起來。
“呼!”的一聲,只見這個時候,趙與芮忍不住長長的鬆了口氣,然後就見他立刻身子向後一靠,穩穩的坐在了御座上。
只見他的臉上頃刻間換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後就看他雲淡風輕的舉了舉手,向著那個小黃門吩咐道:
“既然是緊急警報,朝廷上的大臣又是如此關心,那就當眾念出來給大家聽聽吧!”
“奴婢遵旨!”只見那個小黃門立刻領旨。
然後就見他走到了樞密使面前,讓這位朝堂上的最高軍事長官驗看了這封奏書上的火漆。之後就見他開啟了奏書,大聲的唸誦道:
“臣權知通州事,淮南東路軍副都指揮使沈墨具本謹奏:”
“臣自受命以來,心憂西北戰事,遂令麾下鄉勇五百於接旨次日誓師啟程,以於十一月十三日,抵達利州東路……”
“撒謊!”這個小黃文才剛剛唸了這兩句,只見朝堂下面的梁成大立刻就是一聲大吼,打斷了小黃門的話!
“這怎麼可能?”只見梁成大咬著牙,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
“送到通州區的聖旨是在十一月一日到達的通州,他們十一月二日出發,怎麼可能在十二天之內橫跨四千裡?這封奏疏必定有鬼!”
“沒想到,梁司諫倒是對聖旨送達通州的時間,知道得這麼清楚!”等到梁成的這句話一落地,只見趙與芮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
然後就見天子冷冷的看著梁成大道:“這封奏書才剛剛唸了兩句,你怎麼知道是真是假?”
“還有,朕命令通州沈墨出兵抗敵,如此緊急的聖旨,居然在路上走了七天的時間……”
就見趙與芮一邊說一邊冷笑道:“來人!先把去通州傳旨的太監,給我下大理寺……不!交給刑部審訊。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有意延誤朕的聖旨!”
剛才趙與芮說到一半,才想起現任的大理寺卿,就是那個和沈墨一心做對的魏中之。於是他立刻臨時改口,換了一個地方來審訊那個傳旨太監。
聽他這麼一說,梁成大頓時就是啞口無言!
沒想到自己的一句無心之語,居然把史黨那些陰暗的心思全都暴『露』在了天子面前。而且還搭上了一個他們史黨的傳旨太監!“這下子,真是得不償失!”這時的梁成大心裡萬分憋屈,他當下只有一語不發,咬著牙退回了朝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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