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楊妙真和馬英看著這個禽獸的真面目,被陳軍師一層層的撕下來,直到露出了他醜陋骯髒的原形。她們倆的心裡這個痛快!
這世上的事,真是什麼都瞞不過陳軍師!此時的馬英,這次終於是對這位大軍師心服口服了。
眼前這這一切發生得如此之快,陳軍師信手翻書、三言兩語間,就把這不要臉的老狗,一身道貌岸然的外皮撕得乾乾淨淨。
在馬英的心裡,第一次覺得這個成天氣他的陳軍師。竟是如此的睿智,行事是如此的痛快!
……
“把銀子給他丟下,馬牽走。”
這個時候,只見沈墨打了個哈欠,長長的伸了個懶腰說道:“大半夜的不讓我睡覺,非要自己找死!”
只見沈墨起身擺了擺手,讓書房裡的楊妙真和馬英一起跟他走。
隨後,他們幾個人便昂然跨出了書房,向著院外走去。
他們一邊走,馬英一邊還向著沈墨小聲問道:“這個老傢伙,你就這麼饒過他了?他可幹了那麼多缺德事呢!”
“那怎麼可能!”這時,就見沈墨笑著搖了搖頭,隨即故意提起了一點聲調,向著馬英和楊妙真她們說道:
“我回家就寫一篇告示,把這個老頭平生乾的齷齪事兒,一件件的全都羅列在上頭。明天早上你們再來看他一眼,要是他還有臉活著。咱們就抄寫它百十份,給他貼滿了濟南城!”
“這樣的老賊,一生以道德仁義對別人口誅筆伐,以大義名份殺人。”
“這一次我就讓他千夫所指,死在這“道德”二字上面,讓他臨死之前也明白明白,什麼是儒家的大義!”
說完之後,就見沈墨笑了笑,帶著他們兩個人走出了院子。
此刻,在他們身後,燈火通明的滄浪嶼大廳之中。
那位剛才還氣宇軒昂,一片桀驁不馴之氣的大儒宋雨謙,現在卻像是一條垂死的蟲子般躺在地上。
此刻他的身體慢慢的佝僂在一起,整個人縮成了一小團。
就見他的手捂著自己的臉,無聲的哭泣著。一串串渾濁的眼淚,從他的指縫中不斷流淌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