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師,不姓鵜鶘的胡。”只見鵜鶘立刻搖了搖頭,把桌上的這個包裹又給推了回來。
“這一個捕頭職位,起碼值七百兩。”鵜鶘意興闌珊的搖著頭說道:“我知道這是你送給我的,但是師某無功不受祿,也從來沒想過要吃公門這碗飯。”
沈墨抬起頭看著鵜鶘,無奈的搖了搖頭。
只見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精赤著上身,下身穿著一條破洞的犢鼻短褲。兩條腿上的腿『毛』迎風飛舞,渾身上下一股酒臭燻人,也不知道這子多長時間沒洗過澡了。
這樣的一個人,他心中卻有著自己的堅持和驕傲。
沈墨被他拒絕之後,卻是絲毫不以為忤。只見他輕輕的笑了笑,好像對鵜鶘的決定絲毫都不感覺到稀奇。
然後他又從桌子下面拿出了一個包裹,放在了桌面上。這個包裹並不大,但是落在桌面的時候聲音卻是異常沉重,鵜鶘一聽就知道,裡面必定是裝著沉甸甸的金錠。
“這裡面是00兩黃金,大概相當於三千兩銀子。”只見沈墨接著說道:“你可以拿它去做個買賣,無論是行商坐賈還是絲綢茶葉販賣私鹽,全都隨你。”
“還是不行,”等到沈墨的這番話說完後,只見鵜鶘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居然又是異常痛快的回絕了沈墨。
“我不喜歡幹這個,”只見鵜鶘苦笑著說道:“另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只見鵜鶘指著桌上的那套捕快官服,和那包金錠說道:
“這兩樣東西,我不管接下的是哪一樣,從今以後我就都是你的人了,是不是?”
“大清早的,幹嘛說這麼噁心的話?”沈墨聽到鵜鶘的話,頓時就是一笑。
“當然,你也可以兩樣都拿走,你這子人才難得。”只見沈墨興致勃勃的看著鵜鶘說道:“只要你肯過來幫我,有什麼條件你還可以再開。”
“不跟你混,”鵜鶘聽到了沈墨的話,他依然還是搖了搖頭:“雖然我連你想要幹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我還是喜歡這間土地廟。”
“所以你就打算一輩子,把自己醉死在劣酒裡面?”沈墨說著,自己端起了酒杯,卻把那瓶酒整個的交給了鵜鶘。
只見鵜鶘拿起酒瓶來,咕咚咕咚的一口氣灌下半瓶。然後他把酒瓶墩在桌子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還真是好酒!”
這個時候,沈墨已經被他接連拒絕了兩次,不過他反倒是絲毫不見氣餒,臉上的笑意竟然更濃了。
只見他笑著對鵜鶘說道:“既然你對這兩件事都沒興趣,我倒是還有一個更適合你的地方。”
“雖然我很想告訴你,不要再費這個勁了。”鵜鶘苦笑著說道:“但是看在你這瓶酒的面上,你願意說就說吧,反正我也攔不住你。”
沈墨聽了他的話之後笑了笑,從懷裡又拿出了一個瓶子,放在了桌上。
鵜鶘一看桌面上,那個瓶子上細緻淡雅的藍『色』花紋,就知道那是一瓶風靡了整個臨安城的天香『露』。
“這東西早就斷貨了,怎麼居然你的手裡也有?”鵜鶘笑嘻嘻的笑著沈墨說道。
“販賣這天香『露』的胡商叫做阿普,”只見沈墨淡淡的說道:“他是我的人。”
“等到他從大食回來之後,當他再次出海的時候,我會給他組織一個船隊。到那個時候,船隊上需要一個護衛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