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謝父皇了。”
蕭瑾帶著聖旨匆忙趕回去找蕭子雅的時候,蕭子雅已經是吐血不止了。
“怎麼回事?”蕭瑾一驚,問道。
“他自己將那些鋼針都撞入了體內!”陳一凡急躁的說道,“他是不想活了!”他就差跳腳了,“等屬下發現的時候已經是無力迴天了!”“我留下一口氣,便是看著你帶回聖旨來。”蕭子雅血人一樣靠在窗邊,虛弱的看著蕭瑾,緩緩的笑道,“你們想要千刀萬剮我,沒門!我不給你們這個機會!我知道你一定
會帶回聖旨。我看看。”
蕭瑾趕緊將手中聖旨展開,湊到了蕭子雅的面前,蕭子雅努力的睜大眼睛,將上面的字逐一的看清楚之後,釋然的一笑。“好了,這樣我便安心了!”“解藥呢!”蕭瑾急道。蕭子雅的樣子該是撐不了多久了。錦衣衛的那些鋼針,戳入體內的距離都是控制好的,尋常的情況下只會封了他們的穴道,如蕭子雅這樣自己尋死
將鋼針末尾都撞入體內的,便是大羅金仙也不救不了他了。那些針又長又粗,真的撞入體內便如匕首短劍一般。
“解藥很簡單。”蕭子雅笑著對蕭瑾說道,“我只說一遍,你記得住就記,記不住不要怪我!”
他飛快的說出了好幾樣草藥的名稱。隨後對著連筆都沒來的及拿起來的蕭瑾笑道,“熬藥的時候沒一刻鐘依次下一樣我說的藥,若是次序錯了,解藥便沒用了!”他笑的甚是開心,“記不住了吧?這功勞不是那麼好拿的,解藥配方我給出來了,你若是還救不了你的父皇,那邊是你的過錯了。想一下蕭佑城會怎麼對付你,他會將以此為要挾,命你交出兵權,交出封地,將你拘禁
在京城。我的兒子是沒什麼好的出路了。但是你也別想過什麼好日子!”“中毒的人真是箬衣。”蕭瑾平淡的看著蕭子雅說道,“你若是到這種時候還耍心機,死的只會是箬衣,不是我父皇,箬衣不在了,我也跟著一起去。你的兒子便沒了最後的
屏障了。想一下,我岳父沒了最愛的女兒,我父親少了我這個失而複得的兒子,他們會拿你兒子如何?”
蕭子雅的笑容驟然凝在唇角。“你說什麼?”他一急,便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血。“你不是說箬衣從沒騙過你嗎?你說的對,她真的沒騙過你。她對你說中毒是人是她,便真的是她。”蕭瑾卻是露出了一個略顯的薄涼的笑意,“我之前誤導你,便是不想讓你提出討要箬衣的要求,想要讓你以你的命去換那個解藥,但是你非不信箬衣告訴你的。你原本可以拿著箬衣的性命來要挾我,甚至讓我為你賣命都可以。但是你天生的
自負,天生的多疑與不信任旁人造就了現在的你!”
蕭子雅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你……”他艱難的抬手指著蕭瑾,半晌之後,他猛然笑了起來,“輸了!我徹底輸了!我竟是輸給了一個女人!”
“筆拿起來。”蕭子雅說完之後便對蕭瑾說道,“若是你敢記錯一個字,我就在下面等著你們,反正你們兩個也快下來了,咱們就一直這麼相互折磨吧!”
蕭瑾這才拿起筆來,將蕭子雅複述的配方全數寫了下來,還與蕭子雅核對了一遍,完全沒錯這才急匆匆的拿著配方跑了出去。
配方是正確的,得到了裴敏的認可。
等衛箬衣將配好的解藥喝下去的時候,接二連三的傳來了好幾個訊息。
衛毅追了老拱北王一天一夜,終於在山路上一箭將老拱北王射死在馬上。
彼時他身邊的擁裔已經離散的差不多了,畢竟追擊他的人是衛毅,迫於衛毅的威名,再加上喪家之犬的頹勢逼迫著許多跟隨著老拱北王的人一路潰散逃脫。
謝秋陽真的回到京城了,被衛箬衣言中,他真的將玉兒與拱北王妃給抓了回來。
玉兒受了點傷,還在沒什麼大礙。按照聖旨,還有衛箬衣答應過蕭子雅的話,玉兒一入宮便被送到了衛箬衣的塌前。玉兒的年紀不算太小了,已經是隱隱約約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一掃之前的嬌蠻
,一語不發的跪在衛箬衣的床頭前。
“以後我便是你的母妃了。”衛箬衣服了解藥之後,毒性漸漸解除,但是身子依然虛弱。她只能靠在墊子上對玉兒說道。
玉兒似懂非懂的看著衛箬衣,點了點頭。“那我父親呢?”他輕輕的扯了一下蕭瑾的衣擺,“堂叔,我父親是不是不好了?”
“你父親……他已經不在了。”蕭瑾緩聲說道。“他罪犯謀逆。已經正法了。”蕭子雅沒挺多久,就在衛箬衣服下解藥前不久已經離開了人世。
玉兒頓時撲在了蕭瑾的腿邊,抱著蕭瑾的大腿放聲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