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動手?”衛箬衣問道。
“在前來賀壽的路上。”蕭瑾笑道。
“嘖嘖!真狠!”衛箬衣撇嘴。
衛箬衣的舉動惹的蕭瑾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鼻頭,“是啊是啊。你不是常說女人要對自己好一點,男人要對自己狠一點嗎?”蕭瑾失笑道。
“自己砍自己!夠狠!”衛箬衣抬手豎了豎大拇指,弄得蕭瑾笑的更加的厲害。
“我砍的是衛辛好不好!”蕭瑾無奈道。
“衛辛真倒黴!”衛箬衣又搖頭道。
蕭瑾……
“你巴巴的親自跑來京城一回就是要感慨一下衛辛馬上要被砍?”蕭瑾側目道。“不是。”衛箬衣笑道,“一來我是來告訴你火炮的事情,這事情機密,不放心傳書。二來衛霖帶著祖母前去溫泉山莊靜養,我來接應他們,將他們送去安全的地方。三來,我在路上救了一個人,巴巴的給你
送來了。我想你見到他應該還會蠻感慨的!”
“誰?”蕭瑾問道。
“蘇言。”衛箬衣老實的說道,隨後她感慨了一句,“其實吧,我是不知道怎麼安置他了,所以幹脆給你送來了。你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接過去吧,是不是該信他,由你來說的算。”
“你救了蘇言?”蕭瑾頓時將眼睛瞪了的和銅鈴一樣。“是啊。有什麼好吃驚的。”衛箬衣簡單的將自己救下蘇言的經過說了說。其實也是巧了,她帶著幾名侍衛從東勝州喬裝出來之後就一路朝京城而來,他們走的是水路,一來水路容易掩人耳目,二來畢竟馬
上要送火炮由水路入京,衛箬衣準備自己先來勘察一下情況如何。
那天夜裡他們停船歇息,遠遠的見到江岸上有火光和廝殺之聲,原本他們都不想管閑事的,哪裡知道到半夜的時候就有暗衛從水裡撈了一個身中數箭已經昏迷了的男子起來,他是從上游順水漂過來的。
暗衛們拿不定主意就來問衛箬衣,衛箬衣一看,嚇了一大跳,這不就是松江王府的蘇言嗎?她馬上命人將蘇言給藏了起來,連夜開船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一路西行,衛箬衣是掩蓋住了自己的身份的,只對蘇言說他們是從東勝來的商船,事實上他們一路上都是用這個做幌子的,船上的確帶了貨
物。
蘇言未察覺到什麼不妥之處,再加上受傷甚重,連路都走不了了,也只能在商船上住下。
衛箬衣被蕭瑾抱著轉了一大圈,這才被他小心的放下來,“你可是真的有福啊!”蕭瑾不無感慨的說道。
“怎麼了?”衛箬衣一臉懵圈的問道。
“我正到處派人找蘇言呢!”蕭瑾笑道,“沒想到這麼多人馬都找不到的人,卻被你給莫名的撿到了。”
衛箬衣……
“你是說那些追殺他的是松江王府的人?”衛箬衣何等聰慧,立馬回過神來。“只怕不止松江王府的人。”蕭瑾說道,“松江王世子以松江王病重為由召回了蘇玫,隨即就傳出蘇玫不慎受傷的訊息,蘇言與蘇玫乃是一母同胞,兩個人幾乎是相依為命的長大,蘇玫手中握有松江王府半數
的兵力,實際上是蘇言手中有兵,既然他們大哥控制了蘇玫,接下來便是對付蘇言,我看蘇玫手中的兵符多半是落在了松江王世子手裡了,所以他們才會對蘇言痛下殺手。”
“照你這麼說,松江王並不真的很熱衷於參與這些?”衛箬衣好奇的問道。“的確。”蕭瑾點了點頭。“我們錦衣衛安插入松江王府的人回報,松江王大概也是被松江王世子給挾持了。這世子多半是與蕭子雅勾結在了一起。幾個藩王裡面,最不想惹事的便是松江王,看他將手中的兵分了一半交給自己的閨女就看得出來,他早就在像朝廷示弱,只是一直待價而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