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箬衣是根據西式晚禮服設計出來這一身嫁衣的樣式的。
她以前夢想過自己穿婚紗的樣子,所以這件衣服有幾分婚紗的影子在裡面,所以一經做成,就是特立獨行的唯一一件。
衛箬衣現在還是男子的身份,這成親自然是不能敲敲打打的宣告天下了,所以衛燕也另外找了一個頗為隱蔽的院落作為新房所在。
那院落是衛燕從一鄉紳手裡租用的,原本是那鄉紳的別院。
他們也不能宴請很多人,能邀請過來的人,一桌子就足夠了。
待到臘月十五那日的早晨,衛箬衣和福潤早早的就起來。綠蕊和綠萼不在這裡,沒人給衛箬衣梳頭,這種事情也只能交給福潤了。
福潤在宮裡曾經給福順公主和禧嬪娘娘梳過頭發,所以是和宮裡的嬤嬤們學過的。那時候她為了讓自己的日子好過一點,不得不去違心的討好她們兩個,事實證明,她越是如此,那兩個人越是覺得欺負她乃是理所應當之事。
雖然這種事情做的十分的不值當,但是手藝倒是多學會了一門。
福潤梳的很認真。
原本這事情是應該找專門的喜娘來,父母子女雙全的那種,但是衛箬衣也沒那麼多講究了,在這種條件之下,也講究不起來。
她就覺得福潤挺好的,名字好,人好,這就夠了。
福潤將衛箬衣的秀發一點點的盤起來,眼眶就有點微微的濕潤了。
“你這是怎麼了?”衛箬衣從銅鏡裡面看到了福潤的眼睛紅紅的,忍不住扭頭過來看著她問道。
“我覺得好感動……”福潤趕緊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眼角,愣是將淚水給逼回去,隨後笑道。“五哥和你能走到今日真是太不容易了。箬衣,以後五哥就交給你照顧了……”
“你放心,以後我肯定將你五哥給養的白白胖胖的。”衛箬衣這個神經大條的人,絲毫沒有半點做新娘子該有的羞澀,她豪爽的拍著胸脯和福潤保證道。
福潤……
好吧,她忘記了其實衛箬衣很爺們的,這些事情壓根就輪不到她去叮囑。
“我五哥有很多的毛病,以後你可要多擔待一下,若是他板著臉用話去擠兌你,你也別放在心底,因為他天生就那脾氣。”福潤真的覺得自己要提醒一下衛箬衣。
“你放心吧。”衛箬衣卻是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我和他打嘴仗素來可就沒怎麼吃虧過。他拿話擠兌我,我可是會用最快的速度給擠兌回去的。”
福潤再度……
那不成了吵架了嗎?
“哎呀,我的意思是你們不要爭吵,他若是真的要和你爭什麼,你就當沒聽見好了。”福潤趕緊叮囑道。
“憑什麼啊。”衛箬衣嘿嘿的壞笑了一下,隨後正色對福潤說道,”他若是敢拿話來擠兌我,我肯定會毫不留情的擠兌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