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潤聞訊趕來,“我哥怎麼了?”
“不知道。忽然說眼睛疼,然後就暈倒了。”衛箬衣急得都快要帶著哭腔了。
她抱著人上了小白,直接朝鎮子裡跑去。
孫管事還在帶著人打掃戰場,將自己人一一的抬回來,逼問那些生擒的俘虜,麻藥的解藥在什麼地方。他還發了資訊回縣城,衛箬衣說既然已經交上手了,趁著現在那些賊匪們驚魂未定,她幹脆將這一片的賊匪都拔除掉,永絕後患,所以孫管事發信回去調集人手過來。
這個反擊剿滅的時機是最好不過了。
才剛剛的吃了一場敗仗,就連頭目都被衛箬衣一刀劈在了馬下了,這本身就是一種震懾力。
那些賊匪們原本就是烏合之眾,聯合在一起仗著人多,膽子也大了,如今卻是被衛箬衣給嚇破了膽,一定是各自散去。只要他們不再聯合起來,逐個擊破並不是難事。
衛箬衣這次出來也是考察一下週邊的地形,並不是單純的保護福潤。
她想還冰河縣一個長治久安,想讓冰河縣的百姓不再遭受賊匪之苦。
她想做的事情很多很多……
可是現在她覺得這些事情都比不上一個蕭瑾來的重要。
她緊緊的將蕭瑾護在胸前,已經是急的聲音發啞。
小心翼翼的將蕭瑾放在床上,她馬上朝衛家發出了求助的訊號。
不管怎麼樣,都要讓裴敏來一次冰河縣。
不管用什麼樣的代價,都不能讓蕭瑾出事!
蕭瑾的手在她的掌心之中漸漸的溫度降低,嚇的衛箬衣三魂不見了一半。
鎮子上的老掌櫃被衛庚叫了過來,剛剛鎮子外面發生了大戰,整個鎮子的人都知道,所以這鎮子現在沒人能入眠。
“求求你,務必務必要仔細的看看。”衛箬衣看到了老人家過來,這才稍稍的撿回了一點點自己的心神。
“小衛爺放心。”老人家坐在了床邊,仔細的給蕭瑾診了脈。
“這位爺可是之前撞過頭?”老人家看了之後,問道。衛箬衣原本對他不抱什麼希望的,他都不是正經的大夫,只是之前開過藥材鋪子而已。
現在條件所限,能找到的人只有他。
“是。”衛箬衣趕緊點了點頭,緊張的看著老人家。
“那就難怪了。”老人家點了點頭。“小衛爺,這事情老朽遇到過。”他頓了頓,“之前我們這裡有個後生,賊匪來襲的時候挺身而出,結果被賊匪給抓住,賊匪是要活活打死他以儆效尤,隨後就是用石頭砸在他的腦袋上的,賊匪們以為他已經死了,搶了東西就走了。後來大家發現那後生居然還有一口氣在,就叫來了老朽。那後生後來慢慢的恢複了,但是看不清東西,大家怕賊匪再來發現他沒死,就將他藏在了山裡。他身強力壯,恢複的還不錯,老朽定期去山裡看他,後來有一天發現他暈倒在山裡的小屋了。那脈象和症狀與這位爺現在的狀況是一樣的。”
“那後來呢?”衛箬衣趕緊問道。
“再後來,那後生自己還挺過來了。他好了之後就離開了這裡,去從軍去了。這些年,他都沒回來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在戰場上了。”老人家說道。
“那是您將他救好的?你說他去從軍了,那眼睛是不是也好了?”衛箬衣的心猛然一提,似乎看到了一絲的希望。
“也不能說我將他治好的。”老人家搖了搖頭,“他在山裡找了一種草藥,可以清肝明目,他一直在吃,我估摸著是那草藥也起了一定的作用。這位爺暈倒是與那後生一模一樣的,是腦子裡面有瘀塞導致的。老朽也說不準能不能救醒這位爺,畢竟這種事情都是不確定的。只能希望這位爺和那個後生一樣運氣好吧。”
衛箬衣趕緊給老人家恭敬的行了一禮,“還請老人家多多費心。不管如何,只要盡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