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蠟燭芯啪的響了一下,這聲音終是打破了書房裡面詭異的寧靜。
“告辭!”蕭瑾一拱手,再無留戀的轉身,大步朝外。
蕭子雅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直到蕭瑾消失,他的眼底才閃過一絲狠絕與殺氣。
蕭瑾從拱北王府之中出來,卻是猛然發覺自己似乎沒有地方可去了。
天光將明,東方的天際已經翻出了魚肚白。
他忽然感覺到很累,想睡,但是睡不著,他的腦子裡面很亂。
他如今最想見的人便是衛箬衣了。
停馬矗立在街頭,他的身邊走來了一隊巡邏的兵馬司,前來盤問,他只是亮了亮自己的身份牌,那隊人馬便趕緊行禮。
蕭瑾什麼話都不想說,淡淡的一揮手,那隊人馬就匆匆行過。
等巡城的人過了之後,蕭瑾更覺得身週一片蕭瑟孤單。
箬衣現在應該還在睡著吧,他真的很想很想她,哪怕就是守在她的身邊,什麼話都不說,只是看著他,他都覺得自己會好過一點。
至少那樣,他不是孤單的一個人。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間的荷包,等手指觸碰到那顆紫色的珍珠的時候,他十分紛亂的心頓時就靜了下來。
珍珠的潤滑如同她的面板一樣,他的眼底不由升起了幾分柔意,便是之前遍佈的冷冽也褪去了不少。
即便是全天下的人都不要他了,她應該還是會陪著他的吧。
他有點酸澀,有點顫抖,甚至還有點害怕。
他忽然希望時間能快點過,到了夜裡,他就可以趁著夜色再去一次鎮國公府了。
他極度渴望見到她。
小心的將珍珠在荷包裡面裝好,將荷包的帶子系緊,再度妥帖的收到腰帶裡面,蕭瑾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帶著雨兒的供詞前往皇宮的方向。
做錯了便要付出代價,便是蕭子雅也不能例外。
這份供詞,他會呈遞上去,亦會讓衛箬衣知道,不是要打擊蕭子雅,而是他覺得衛箬衣應該知道真相,而不是繼續被蕭子雅矇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