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守守!現在知道守了,之前做什麼去了!”衛箬衣一撇嘴,輕哼了一聲說道。她明明就和他說好了要見面的,他卻遲遲不來。不過轉念想想,衛箬衣也就自己替蕭瑾找了一個理由。
“你說他會不會下午有事耽誤了?”她自言自語道,又好像是在問綠蕊。
“這個……”綠蕊搖了搖頭,“奴婢不知道啊。”
“我也沒問你。”衛箬衣說道。她還是一個沒忍住,走到了窗戶邊,悄然的朝外看了看。
她住的是一座二層的木樓,木樓之外明月高懸,樹影婆娑之下果然有一個挺拔的身影如同標槍一樣矗立著。
衛箬衣朝下面看的時候,蕭瑾也在抬頭朝上面看。
只是一眼,衛箬衣就趕緊閃身縮了回去。
月華輕灑,落下一地的清輝,他的身上亦被光染上了斑斑點點的銀輝。
他半隱在暗處,衛箬衣看不到他的神情,卻是覺得他在月影之下的身影顯得十分的蕭瑟孤單。
心頓時有點軟了,轉念想想,他不來尋她應該是有原因的,自己若是因為心情不好就遷怒於他,似乎也有點不對。
她再度從窗戶口探頭出去看,他已經不在原處了。
衛箬衣一怔,轉眸四處看了看,卻見他已經躍上了對面的樹梢,衛庚已經出來阻攔他。
衛箬衣趕緊給了衛庚一個暗示,讓衛庚退下。
蕭瑾立即就趁著衛庚退下的瞬間,從窗戶口躍了進來。
“綠蕊你去外面看著。別讓人來。”衛箬衣慢條斯理的將窗戶關上,隨後對綠蕊說道。
“是。”綠蕊應聲退下。
室內一片寧靜,衛箬衣站在靠窗邊的牆角,蕭瑾就站在窗戶口,目光灼灼。
衛箬衣卻是別開了眼眸,“你還知道來找我啊!”
她一肚子的幽怨。
要不是今天在溫泉裡面陰差陽錯的,她現在大概就躺在蕭子雅的懷裡了!
還有他什麼事情!
“我……”蕭瑾的心底鈍痛,她的樣子憔悴至極,幾乎很少看到她這般模樣,在記憶之中,基本都是她神采飛揚的樣子。“我下午被阻住了。”
“哦。”衛箬衣點了點頭,雖然還是有點意氣難平的樣子,但是心底還是好受了一點。她就覺得他不應該是一個失信於人的人。不來,總是有理由的。
“你還好嗎?”他遲疑了一下,問道。她的臉色很難看,聽說她感染了風寒了。
“我有什麼不好的。能睡能吃,死不了!”衛箬衣嘟囔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