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蕊和綠萼總覺得郡主自己在房間裡靜了一靜之後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一掃這麼多天來眼角的陰霾與暮氣沉沉,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
眼梢,嘴角都透露著無盡的風情,一雙美眸顧盼左右,水光瀲灩,便是她們兩個見慣了郡主的容光,這是不由有點挪不開眼眸的錯覺,感覺郡主好像會發光一樣。
重新換了衣服,梳妝過後,衛箬衣攬鏡自顧,也被自己給驚了一下,果然是不一樣了!容光煥發的。
“郡主,我家娘娘安排了午膳,著篦子請郡主過去呢。”門外有別院的丫鬟前來傳喚。衛箬衣應了一聲,就出了房間。
花廳之外,陳一凡和花錦堂身著錦衣衛的服飾跨刀而立,見衛箬衣過來,兩個人躬身行禮。一路到了花廳之中,拱北王妃已經坐在主座上,她的身邊是蕭子雅,而一個青衣青年長身玉立在王妃的另外一側,俊美姝麗的容顏上表情寡淡,似乎與任何人都帶著一種隔閡與疏離一樣。
衛箬衣進來行禮之後,王妃就張羅著讓大家落座。老夫人早上泡了一回溫泉已經用了一些吃食,現在已經休息下了,所以就不來湊熱鬧。中午一起用膳的就這四個人而已。
蕭子雅不由深深的多看了衛箬衣兩眼。若是沒有蕭瑾突然造訪,這桌子上坐著的,何嘗不是一家子人呢!
適才他叫小廝去看蕭瑾,卻被他帶來的兩個人死死的攔在屋子外面。不過見到衛箬衣如此的容光,他的心底便也有數了。
一股難言的失落與酸澀在心間緩緩的散開,隨著血液流淌入他的四肢百駭之間,竟是很久很久沒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了。
他不由微微的用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腿,眼色沉暗。
身著一襲杏色儒裙的衛箬衣眼眉如畫,笑眼彎彎,眸光之中暈開的光幾乎能攝住人的魂魄。原來她開心的時候這麼美麗,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皆可入畫,美人如斯,動靜皆宜。
想想之前她一直在走神,發呆,蕭子雅的嘴角就泛起了一似淡淡自嘲一樣的笑意,偷來的就是偷來的,到頭來依然不是自己的。那若是……
他抬起的手,勾起了桌子上一壺酒,倒了一杯遞到了蕭瑾的面前,“你很久沒來過了。自從搬出王府之後,連見你一面都難。”他淡笑著說道,“難得今日能湊到一起,來喝點吧。”
“多謝,身上有傷,不必了。”蕭瑾也淡淡的說道。
“果然是疏離了很多。”蕭子雅不以為意的一笑,他將酒杯收了回來,自己一飲而盡,頓覺喉嚨之間一片火辣,平日裡喝這種酒還覺清冽,今日卻是變了味道了。
“我一貫如此,堂兄不必多想。”蕭瑾說道。
“五皇子殿下身上有傷,你就別叫他喝酒了。”拱北王妃一片慈愛的說道,“小五啊,傷的可嚴重?需要休養多久?”
“多謝。”蕭瑾欠身,“只是皮外傷,再加上一些陳年舊傷複發,這段時間也感覺到有點乏了,所以才來小住幾日,只要京城傳喚,是要馬上趕回去的。”
所以就是不定住幾日了?蕭子雅明白的很,只是他不道明。
“圍場之事讓你們都忙壞了吧。”蕭子雅淡然的問道。
“是。”蕭瑾點了點頭。
“可曾查處什麼頭緒來?”蕭子雅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查出的東西日日都會呈報給陛下,等以後水落石出,陛下自會公佈天下。”蕭瑾說道。
倒是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