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不能去看看我姐姐?”衛榮的神色一喜,忙跟著問道。
“我若是說不讓,你就又要跪到我點頭為止嗎?”衛箬衣輕笑了起來,不無嘲諷的說道。
“是。”衛榮還真的大言不慚的點了點頭,“我生母被囚禁,親身姐姐也被囚禁,求長姐可憐可憐我,讓我見見我姐姐吧。”
高明啊!真不知道這套說辭是誰教的,還真的是聞者傷心,聽者見淚呢。被他這麼一說,到好像將他還稱這副模樣的人便是自己了一樣,衛箬衣用略帶贊賞的目光看著衛榮。
她覺得衛榮自己那少爺脾氣大概是想不出這些話語的,背後一定有人教。
“錦衣衛詔獄的事情,你來求我也沒用。我可沒那個本事指揮錦衣衛的人幫我做事。”衛箬衣自己也好推的很,直接一股腦都推到蕭瑾的身上就是了。
“長姐與五皇子殿下素來很熟。”衛榮馬上說道,“還請長姐帶著弟弟去五皇子殿下的面前去求求情。”
“笑話,國家法度便是這般說求情就能求情的嗎?”衛箬衣冷冷的一笑,他不搬出蕭瑾還好,搬出蕭瑾,她那一肚子氣還沒地方出。再說了,依照蕭瑾那臭脾氣,又怎麼會肯聽她的話,真當林詩瑤跑了,她就能取代了林詩瑤當了蕭瑾的眉尖雪,心頭硃砂了嗎?
“你也算是頂著大哥的名號在驪山書院讀了幾年書的人,那些聖賢教誨,你都讀去了哪裡?”衛箬衣厲聲說道。
衛榮的肩膀一縮,這是他最不願意聽到的話,他是頂替了衛燕去了驪山書院了,那又如何,誰叫大哥自己蠢!可憐他讀了這麼多年,還不如一個病了這麼多年的人學問好,衛燕病稍有起色就直接考了一個解元,而他卻不得不用裝暈這種低劣的手段去掩飾自己不學無術的事實。
衛箬衣這句話簡直就是在戳他的心窩子。
他低垂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恨意。不過那絲恨意也是轉瞬即逝,不留什麼痕跡。
“長姐教訓的是。可是也有句話,法不外乎人情。”衛榮說道,“我只是想見見我姐姐,並非要做旁的什麼,長姐,您已經是高高在上了,哪裡連這點小小的忙都不肯幫幫我嗎?”
這叫什麼話?合著她地位高就活該要幫他?
衛箬衣沉下了面容,“好,你若是想我幫你,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能不能見到你姐姐,也不是我說的算的。你起來吧。跟我去五皇子殿下那邊,你將和我說的那些話,再和他說一遍,若是他肯讓你去,我也不攔著,若是他不肯,你也不要再來求我了。我沒那麼大的面子。”
“只要長姐肯,五皇子殿下多半會給長姐這個面子的。”衛榮一喜。
不管怎麼說只要長姐去五皇子殿下的面前開口了,他就有希望能見到衛華衣了。
全大梁的人都知道五皇子殿下不待見長姐,想來他會幫衛箬衣也不過就是看在職責所在上,他可以讓五皇子殿下更加覺得她長姐飛揚跋扈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