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她談起她的兄長時候的眉飛色舞,他都有了很多的不滿。他嫉妒衛燕,不用找任何藉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
他即便剛剛獨自躺在床上想了那麼多,要如何如何遠離她,疏遠她,不想再繼續與她接近下去了,但是想的再多,也抵不過自己心底最最真實的念頭。
在他落入夢魘之中,他在無邊黑暗之中掙紮彷徨的時候,衛箬衣是唯一他想見的人。
而巧的是,在他耳邊聲聲呼喚著他,拉著他走出夢魘的人也是他在乎的人。
所以娶她的話,他自然而然的就說了出來。
話雖然輕,只是一句,但是代表的是他的承諾。
他素不輕易許人諾言,因為許了便要做到。
只是衛箬衣現在反應實在是有點叫他摸不到頭腦。
她這是喜極而泣了,還是歡喜的在笑?
眼巴巴的看著她背過身去,肩膀不住的抖動著,蕭瑾料想著她大概是喜極而泣了。
因為之前那麼多年,她都鍥而不捨的追著他跑。
定州之前的衛箬衣他不喜歡,因為蠻橫不講道理,但是定州以後的衛箬衣,卻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
感情這種東西就是這樣,之前討厭的簡直和她共處一個地方都會叫他渾身難受,但是一旦喜歡上了,便會覺得她即便是發點小脾氣也會讓人感到她十分的可愛,況且現在的衛箬衣也不亂發脾氣。
蕭瑾等了良久,也不見衛箬衣轉過來回應他什麼,終於忍不住,蹙眉用沙啞的聲音問道,“你怎麼了?”莫不是高興壞了嗎?只是這句他沒問出來。
衛箬衣笑夠了這才一邊擦著眼角笑出來的眼淚,一邊轉過身來。
見她又是哭又是笑的,蕭瑾的眸光也軟了下來,想來她也是歡喜的。
好像有一種叫喜悅的東西如同種子發芽一樣從他的心田正在破土而出,就連他的唇角也漸漸的暈染開了些許的笑意。
“沒事沒事。”衛箬衣止住了笑,“你趕緊休息吧。”
蕭瑾一怔。
他眼巴巴的瞅著衛箬衣,怎麼她絕口不提剛剛他說的事情呢?
她是答應了吧……
這算不算是私定終身?
蕭瑾的心頭稍稍的流過了一絲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