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那麼恣意的一個姑娘,眼眉飛揚,唇角含笑,臉上的表情無論是喜還是怒都是那麼的亮眼,那麼牽動人心,如今卻變成這樣……謝秋陽都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才好。
“是我們兄妹二人冒昧了。”見大哥又在看著郡主發愣了,謝秋燕趕緊說道,“我們不請自來,郡主不要見怪。”
“哪裡的話,你們能來看我,我是真的很開心的。”衛箬衣繼續假裝虛弱的說道。綠蕊和綠萼扶著她在主座上坐下,她也朝謝秋陽和謝秋燕揮了揮手,“你們也坐啊。你們想站著,我卻是站不動了呢。”
“自是坐著說話。”謝秋燕又暗地裡扯了一下自己的大哥,這才與他一起坐在了椅子上。
“聽聞郡主是在鄉下被毒物所傷,不知道是何毒物?”謝秋陽問道。
“是蛇。”衛箬衣苦笑著說道,“都怪我貪玩,哪裡知道會有蛇在山中出沒,我卻還當在京城沒在意這些,可是遭了大罪了。”
“不知道是何種模樣的蛇?”謝秋陽又追問道,“郡主可曾看清楚?”
衛箬衣……
這位謝世子,您這麼刨根問底的,著實有點叫人吃不消啊。
“那時候我嚇都嚇死了,哪裡還有精力去看是什麼樣子的蛇,再過了一會人就暈過去了。”衛箬衣拿帕子掩住自己的唇,假裝是在按自己的唇角,趁著這一會的功夫,她的腦子也在飛轉,扯吧,反正別扯破了就好了!
謝秋陽一聽就顯得有點失望了。
衛箬衣說的也沒毛病,本就是嬌滴滴的姑娘家,遇到這種事情哪一個不是嚇懵了的。即便衛箬衣是習武的,也是長在侯府的嬌女,哪裡見過這些。
不過那赤腳大夫說了,若是能見知道毒蛇是哪一類的,明顯是好對症一點。
“那太醫院可曾看出點什麼?”謝秋陽不死心的問道。
“裴院正在國公府住了好幾天。”衛箬衣說道,“幾個太醫院的太醫也是眾說紛紜,誰也說不準。我這幾天要比前幾日好很多了,前幾日都起不來床。裴院正的醫術還是高明的。”
這樣啊……謝秋陽落下了眼眉,暗自的咬唇。
其實他也應該能想到,衛箬衣出事,就連裴敏也都住在國公府了,太醫院的太醫們自是會前來會診的。
他們都看不好的病,自己帶來的那個鄉下赤腳大夫也不見得就有什麼希望了。
瞬時間,謝秋陽就有點心灰意冷的感覺。
他低嘆了一聲。
謝秋燕見他神色不對,只能跟上來說道,“裴院正的醫術自是沒的說。不過我大哥也專程從外面尋來了一個大夫。”
不管怎麼樣,事情都做了那麼多了,人也帶來國公府了,給郡主看看也是好的。謝秋陽看了自己大哥一眼,至少要讓郡主知道大哥在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