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的心底有點淡淡的酸澀。他也想有點花團錦簇的東西給衛箬衣看,但是很可惜,他沒有,他就是這樣的人,最最真實的生活便是如此。
“怕!”衛箬衣心有慼慼然的點了點頭,“若是我犯了錯誤,不用打了,我直接招。反正我覺得我骨頭也沒那麼硬,熬不過許久的。橫豎都是要說,早說早了事。免得受皮肉苦。”想想原著之中的衛箬衣便是在這種地方被眼前這個男人活活的千刀萬剮了,衛箬衣頓時就冒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就連看蕭瑾的眼神都有點發顫。
“你又沒做錯事,何須害怕。”蕭瑾淡然說道。
“蕭瑾,如果有天我若是犯到你的手裡,那請你務必看在我還算是長的漂亮的情面上一刀剁死我算了。”衛箬衣忽然拉住了蕭瑾的衣袖,十分誠懇的說道。
千刀萬剮她傷不起啊。
蕭瑾……
“你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犯在我的手裡。”蕭瑾莫名的看著衛箬衣,“莫要胡說八道。”不知道為何,他的心底也跟著有點慌張之意,所以言辭之中不知不覺的就帶了幾分嚴厲。
衛箬衣一吐舌頭,“開個玩笑,別那麼認真。”
“便是開玩笑都不可。”蕭瑾寒聲說道。
她應該是好好的才是。
好在這時外面有女看守前來說已經將人提過來了,衛箬衣和蕭瑾才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吳寡婦被帶進來的時候神色慌張到了極致,她認得千戶的服飾,所以一被推進來就跪在了地上一個勁的朝蕭瑾磕頭。
“能說的,奴家都說了。”吳寡婦哭道,“奴家就是貪了小便宜。真的不是想謀害朝廷命官的家眷啊。”
“別哭了。”蕭瑾寒聲說道,“要聞你話的人是她,一會她問什麼,你便回答什麼。若是敢有半句虛言,小心你的皮。”蕭瑾說完之後便走出了提審室。
他無意去管衛箬衣的家事,除非衛箬衣請他管。
蕭瑾斜靠在門外,朝其他人揮了揮手,“我在這裡看著便是,你們去忙吧,一會好了,會叫你們將人帶回的。”
“是。”女看守們這才應聲散開。
“我只想知道你和衛華衣到底胡說八道了什麼。”衛箬衣故意讓自己的喉嚨變粗,讓那吳寡婦聽不出她原本的聲音來。
“回大人的話。奴家不敢隱瞞。”吳寡婦見衛箬衣身上穿著的也是錦衣衛的披風,以為她是錦衣衛的官差,馬上磕頭說道,“奴家只是和她閑話了點家常。她說是被人陷害才進來的。我說我也是被陷害了。”
“誰又陷害的你!”衛箬衣冷哼了一聲,“自己作死怪不得旁人,我且問你,林亦如是不是叫你慎重使用減肥藥的方子?”
“是。”吳寡婦被衛箬衣的語調給嚇到了,馬上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她也不敢抬頭去看衛箬衣。
“那林亦如可層說減肥藥的方子是從何而來?”衛箬衣問道。她問的十分巧妙,誘著吳寡婦說話。
“原本是不說,不過她臨走前一夜喝醉了,倒是提及了一二,她說的奴家聽不太懂,奴家問她是不是要回老家了,她嘆息道,老家是回不去了。奴家就問為何?因為路遠嗎?她卻說她是穿來的,已經屍骨無存了,怎麼回去。還說另外還有一個人和她一樣,不過也不知道那人運氣是好還是不好,穿到了高門大戶之中,一家子的奇葩,只怕日子比她難過多了。“
“那她可曾說是哪家高門大戶?”衛箬衣的心一緊,馬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