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毅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己背脊上隱隱的滲出一絲絲的冷汗出來。
如果不是裴敏剛巧看過那半部殘書,誰有能想得到這其中千絲萬縷的聯系呢。
殺人於無形,大抵便是此意了。
蛇姬木移植不易,能將此種東西從南方移栽過來,又能讓它適應京城的土壤,便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事情,想來也是經過經年累月的培養才能做到吧。
菊姨娘哪裡弄來的這種害人的東西?
單憑她一己之力,壓根都不可能接觸到這種東西。所以一定有人在給菊姨娘出謀劃策。
衛毅不由捏拳,這人能將觸角深入他的府宅之中,就能將觸角也深入京城其他貴胄之家的府宅之內。
他已經思量,更覺可怕。
看著意思,菊姨娘是真的逃離家門了,不然已經到了深夜,她還沒回來,依此一條,他已經可以治了菊姨娘的罪。
如今她將衛紅衣和衛簡衣丟在了府裡,只怕是篤定了他不會打殺衛紅衣和衛簡衣。看來那些丫鬟說的也並非是假話。
他現在也不去問衛紅衣和衛簡衣她們母親的去處,那兩個丫頭年紀小,還是被菊姨娘平日裡寵著的,受不得什麼苦和委屈。只要關她們幾日,她們自是會來求饒。到時候他在做個惡人,也不愁她們不說實話。
“主人。木先生求見。”成書對坐在輪椅上的蕭子雅說道。
“讓他進來吧。”蕭子雅淡淡的點了點頭。
蕭瑾死了,他這幾天的心情略有點歡暢,蕭瑾的棺槨入京,拱北王妃前去求陛下將消極的棺槨停在王府前庭,畢竟是在王府長大的孩子,她捨不得。
拱北王妃此舉倒是莫名的取悅了陛下,陛下最近對拱北王府的印象大大的改觀。
前庭已經佈置成靈堂的模樣,全府上下都掛著白,他自也是穿著一身素白的衣衫,更顯得眉目清俊如畫。
“主人。”一襲青衣的男子闊步走入,躬身行禮。
“你來了。我看過你送來的賬本了,銀子賺的不少,訊息也打探的不少,你做的很好。”蕭子雅稍稍的抬眸,望了一眼青衣男子,緩聲說道。
“多謝主人誇獎。”青衣男子略一頷首。“屬下此番來,是有事和主人請教。”
“你還有事要來問我?倒是少見。說吧,是什麼事能將你難住?”蕭子雅緩緩的一笑。
“事關鎮國公府。便是屬下也不敢私自做主了。”青衣男子說道。
蕭子雅的眸光一頓,“是嗎?鎮國公府的那個菊姨娘又去找你要了什麼?這回她要對付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