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須被人當成刀槍來用,她要的是將旁人當成她的工具。
蕭子雅打從宴席回到王府就默默的將自己關進了書房。他心底暗潮翻湧,氣悶煩躁。
“主子。”成書走了進來,呈遞上了一長信箋。“這是剛剛送來的。”
蕭子雅忍住心頭的煩悶展開一看,更是覺得自己怒意壓制不住的朝上冒。“蕭瑾倒是一個好樣的!居然能查到那裡。好啊,既然他替咱們查到了,那就權當送咱們一個大禮!”他說罷抬眸看向了成書,“安排人手,跟著蕭瑾,只要蕭瑾一找到那邊,確定是當年的那個人,就將他與蕭瑾一起殺掉。不對,應該是不管那人是不是當年的,也不能讓蕭瑾活著回來。”
“是。”成書領命出去。
等成書走後,蕭子雅將手裡的信箋燒毀,瞬間信箋上的火光跳動,亦如那火苗跳躍在他的眼眶之中,眼底之上一般。
鎮國公府夜間已經加強了巡邏和守衛,蕭瑾再想進去就難了,只能再等等。不過他現在也很忙。
最近他將之前京城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都羅列了出來,發覺到其中似乎真的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旁的他不能肯定,但是至少可以肯定一點,那個被滅門的耿太醫與蕭子雅有了那麼一點點的聯系。
當年他是給蕭子雅看腿的太醫,還曾經是太醫院的院正。
只是那之後他就隱退離宮了,就在京城住了下來,因為他本就是京城人士。
他問了不少人,耿院正離開太醫院的時候到底是用了什麼理由,也調閱了當年的卷宗。耿太醫離開是以傷病為由請辭的。
但是他有查問了不少人,耿太醫善於養生,他自己的身體一貫康健,就連風寒都很少會感染,哪裡會有什麼傷病出現。
他還調了所有耿太醫的醫錄,發現耿太醫寫醫錄都非常的認真。
宮裡以及其他貴胄之家有什麼傷病請了他,他的記錄都是一絲不茍的,寫的十分的詳盡,這本就是太醫院的要求,也是方便後面的太醫呼叫,但是蕭子雅那時候的腿傷記錄卻是寫的含糊其辭,言語不詳。
這與他一貫的作風大相徑庭。
他還查到與他一起離開皇宮的,還有太醫院的一個醫童,那是耿太醫的貼身醫童。
若是耿太醫以自己年紀老邁,身體有病為由離開不算蹊蹺,但是那個醫童年輕力壯,一直跟在院正的身邊,耳濡目染,應該說是前途遠大的,怎麼也一併離開了呢。這叫蕭瑾覺得事有蹊蹺。
可惜那醫童不是京城人士。
蕭瑾找人按著他留在檔案裡面的地址去找過,只是那地方前幾年發過水,村鎮上的人都逃過難,等水退了,大部分人回到了原址,這位醫童卻是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