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箬衣幹巴巴的笑著。
她的心事還不是因為和蕭瑾吵架了……
依然她怕死,半點都不敢招惹蕭大爺,蕭大爺說什麼就是什麼。
但是現在……並不是她不怕死了,非要和蕭大爺擰著來,也不是她不珍視與蕭大爺的這段感情,而是因為她太認真了,所以她不想被蕭大爺懷疑。
若是今日換一個人和她來說,衛箬衣,你單獨與謝秋陽在一起,便是與他有什麼了!那她保證一笑了之,你開心就好,連解釋都懶的解釋半句。
但是今日說這種話的人是蕭瑾。
她總覺得既然蕭瑾能從厭惡她,到說出喜歡她的話來,還想要娶她,便是因為看中她這個人,這與外貌,本事,身世沒有半點關系。拋去這些外在的條件,她還剩什麼?無非也就是個性和人品了。
個性,她自然是有的,從沒變過,人品也是如此啊!
為何只是看到一個表象,他連問都不問,就直接懷疑了呢。
蕭瑾走的時候十分的堅定,甚至是有點瀟灑,所以這才是氣的她要死要活的。
如果真的不在乎蕭瑾的話,何必這樣。
衛箬衣越是想就越是糟心。
蕭子雅見衛箬衣忽然抿唇不語了,雙眸隱隱的帶著一點點的微紅,心底便不由的有點軟了。
他每次見衛箬衣她都是一副活力十足的模樣,便是受傷了,她先安慰的也是旁人,總說自己沒事沒事。今日這種蔫頭蔫腦的樣子真真的叫人覺得心酸。就是那張明豔靚麗的面容也似乎蒙在了一層濛濛煙雨之中,卻比平時多了一份哀婉動人之色。
她的眉尖自打進來總是在不經意的蹙起。
鎮國公府最近名聲大震,剛剛出爐的國公府,還佔了一個鎮國的封號,何等的榮耀,而她本人又得了信義的封號,應該是意氣奮發的時候,怎麼會愁成這樣呢。
“箬衣?”蕭子雅放柔了聲音。
“啊?”衛箬衣這才回神過來,頗為不好意思的紅了一下臉,她又在走神了,竟是完全沒聽到蕭子雅在說點什麼。
“怎麼了?”蕭子雅遞過來一方帕子,“你怕是要哭了。”
哭?衛箬衣忙摸了一下自己的眼角,沒有啊……
“再過一會就要哭了。”蕭子雅低嘆了一聲,“雖然不知道你為何心情這麼不好,不過看到你這樣,我也似乎跟著有點難受,許是這裡太悶了。不若你帶我出去走走可好?”他見衛箬衣並沒將他的帕子接過去,也沒什麼尷尬的,而是順手又將帕子收了回來。
“哦。好啊。”這真的有點悶,事實上,心情不好,她去哪裡都會覺得悶。
藩王就快要離京了,聽父親提起此事,削藩的事情可能最近做不了。圍場的這次叛亂宛若及時雨一樣。大皇子一家還下落不明之中,若是不能將這次叛亂背後之人查明,皇上也不敢對各地藩王大動幹戈。所以原本計劃好的事情,都被打亂了。
陛下自己身邊憂患十足,自是要肅清身邊,查明叛黨,一一的剔除解決了,這才能再提削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