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帽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可是蕭瑾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人就在他的面前,明明距離上一次見她也不過才半個月的時間而已,可是蕭瑾卻覺得自己已經等了很久很久,足以叫圓月變成了殘月。
“你找我何事啊?”反手關上房門,衛箬衣一邊解下風帽,一邊俏生生的問道。
信裡說的速來,她就急三火四的從家裡一刻都不敢耽擱的跑來了。
蕭瑾整理了一下自己紛亂的心緒,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坐。”
“好。”衛箬衣依言坐下,瞥見了桌子上已經擺了瓜子,果脯還有幾樣她喜歡吃的糕點。
咦?什麼時候他會在意起這些來了?還是隻是湊巧?
衛箬衣也沒多想,大概是湊巧的機率比較大一點。畢竟蕭瑾這家夥若是注意其她的愛好來豈不是一件很叫人覺得“驚悚”的事情。
“我聽了福潤說你們都要去冰河縣了。”蕭瑾按壓住自己心底的那一絲煩悶加難過,故作鎮定的問道。
“我就知道福潤會和你說。”衛箬衣展顏一笑。
看到她笑的這般的沒心沒肺,蕭瑾的心頭便是一陣的鈍痛。
她竟然連半點留戀的感覺都沒有。
自己在她的心底當真就是一個路人,可有可無,毫不在乎是不是?
若是可以,他到寧願她回到原來的樣子,時時刻刻的都追在他的身後了。
原來患得患失便是這種感覺。
半點都不好受。
蕭瑾微微的斂下眼簾,假裝鎮定的拎起了茶壺,給衛箬衣到了一杯茶水,隨後沉穩的推到了她的面前,“你已經十六了。”
“恩。”衛箬衣結果茶水捧在手裡,茶杯之中嫋嫋升起的霧氣朦朧了她妍麗的眼眉。
“可曾想過……”蕭瑾猶豫了片刻,鼓足了全身的力氣問道,“可曾想過婚嫁?”
“婚嫁?”對面的姑娘頓時就瞪大了圓溜溜的杏眼,吃驚的望著蕭瑾。
這位蕭大爺今天是來給她說媒的嗎?
“你去了冰河縣,要去幾年?”蕭瑾被她瞪的實在是心底發慌,於是趕緊問道。
“不知道呢。快則三年吧。”衛箬衣這才笑道。
“那你回來便已經是十九了。”蕭瑾按壓住自己砰砰亂跳的心,“姑娘家總是要嫁人的。你可曾想過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