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卻還是殺了那麼多的人。”書虯搖頭,“那可是五條人命,五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
“他們該死。”烏棋抬頭,大聲道:“是,我沒有爹,可我知道禮義廉恥,他們有爹有娘又如何?還不是囂張跋扈?我殺了他們是為民除害!”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不似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烏棋說道:“我不覺得自己有錯,我沒有錯,為什麼你們都和我娘一樣,覺得我做錯了呢?”
書虯難得正經的道:“哪怕他們人品不行,但殺人不是一件小事。”
“我不需要聽你的說教!”烏棋忽然從懷裡拿出了一把匕首,他冷冷的掃了一遍在場的眾人,“你們這些大人都是虛偽的,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審判我!”
書虯大喊,“等等,烏棋!”
他終歸是慢了一步,很快的,烏棋用匕首抹上了脖子,血花飛濺,他倒在地上,在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他的目光忽然閃了閃,就像是失去意識的人回過神來,他看著那個白衣白發如同神祇的男人,瞳孔渙散,最後是驚懼的睜大了眼睛,再也沒有閉上。
書虯沖了過去,撫起倒地的男孩,已經感受不到男孩的氣息了。
“可惜了。”術風微微嘆息,面露悲憫之色。
書虯看向術風,他懷裡的是一個孩子的屍體,他忽覺膽顫心寒。
俶而起了一陣晚風,術風咳嗽了幾聲,戚遠說道:“公子,該回去喝藥了。”
“回。”術風沖著書虯微微頷首,“書大人,在下就先告辭了。”
不待書虯回應,術風已在戚遠的陪伴下遠去。
而夏府門口的護衛,從頭到尾見到了這一幕的兩個人,依舊是目不斜視,表情也沒有變化一下。
書虯似乎更加明白了一些,在他離開京都的時候,陛下對他說的那一句話:“如無必要,切不可離他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