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沈遲你真是好樣的......”
小神女呆呆地說出這句話,而後她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度,“噗”的一聲,沒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沈遲神情冷戾,他轉動自己的脖子,發出關節擰動的聲響,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微笑。
弄壞了東西,就要償命啊......
男人眼看著橋上有一個人沒走,他爬到他面前,欣喜若狂,他染血的手拉上了他的衣擺,仰頭道痛苦:
“救救我,你是不是能救我,求你......”
沈遲垂眸打量他,像在看一個死物,聲音很輕:
“是你,害得我師父不回來了。”
男人的腿上的黑色的痕跡在不斷上攀,從他的小腿處,一會兒就蔓延到了他的大腿根處,他痛苦哀嚎:
“公子你行行好吧,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沈遲充耳不聞,他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提起來,眼尾猩紅一片,笑的瘮人:
“是你,把我的東西......弄掉了。”
男人:“你......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是你!”沈遲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五指曲起,黑色長長的指尖鋒利,如同獸爪,神情十分暴戾兇狠。
男人的脖頸被他掐著,呼吸不上來,拍打著他掐著他脖頸的手,青紫著臉,呼吸不暢。
男人渾身發抖,終於意識到他找錯人求救了,男人駭然地左右轉著眼球,試圖向周圍的人求救,然而橋上空無一人。
橋上四處糟亂,寫著祝願的精美信箋丟在地上隨處可見,各色紅色的燈籠丟在地上,被底下的燭火打翻熊熊燃燒,離他們最近的一個孔明燈竹架斷裂,燈紙皺巴,滿是黑色的痕印,畫上長長的鵲橋斷裂,遙遙相望的兩人被踩的面容模糊。
渾身彷彿縈繞著濃黑的低氣壓,沈遲的下頜線清晰,他咬了咬後槽牙,右手掐著他,左手聚起一團靈氣,猛地一揮。
“啪”的一聲。
霎時,有東西打到了沈遲的手掌,他下意識一握。
沈遲雙眼的猩紅還未褪,他兇惡地扭頭,只見那是一個簪子。
木頭做的簪子,通體漆黑,流暢有弧度,頂上延伸出來無數細小的分枝,鏤空地包裹著一個藍色寶石,是一個十分簡單的簪子。
沈遲呼吸一滯,心跳落空了一拍。
那是他日日夜夜反複回想,
求之不得,
一生都渴望著的,
不屬於他,卻被他日夜思念的人簪著的,
那個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