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次夢到同一場景,反正著只是一場夢,他就算怎麼樣也不會如何吧?
他的手從大紅色的喜袍中探出,一雙蒼白卻有力的手,反手摟住了河神的腰肢,這一桎梏夢境被打破,慾望的枝丫破土而出。
水波扭動,紅色與白色交織纏繞,天旋地轉間,沈遲就和裴枕逆轉了方位,細小的氣泡從他們二人分開的唇瓣間湧動出來。
河神雙眼闔著,面容寧靜,沈遲的鼻尖抵上了河神的鼻尖,他眼神晦暗不明,著迷般,咬上了河神的嘴唇,輕輕地輾轉廝磨,河神的貝齒微張,他猝不及防地觸及了河神的舌尖,沈遲渾身顫慄不止。
他……大不敬了。
口腔鼻尖都充斥著河神的香味。
沈遲將他摟住懷中深吻,掐緊了他的腰肢,細微的水波攪動的聲音傳來,夢裡他心跳急劇,情不自禁、又十分難耐地與他舌尖交纏。
可是還是不夠......
河神臉龐白皙,衣服飄在水中,如縹緲的煙霧,隨時都會消散。
河神並沒有因為他這大不敬的舉動而惱怒,反而仍舊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闔著雙眼,發絲散亂,衣衫不整,沒有說話,
也......沒有拒絕。
沈遲急劇喘息,福至心靈一般,他的腦海中浮想起從前巫祝告訴他的話,
神愛世人,神會包容凡人的一切舉動,只要他是他最誠摯的信徒......
沈遲呼吸急促,水中的溫度不足以澆熄他此刻的躁動,小腹似是有一股熱浪,腦海中所想的事物無限放大,他只能憑著直覺行事。
織錦的喜服貼在身上,沈遲額角淌汗,融入包裹住他們的河水中,黑沉沉的眼眸浮上一層霧氣,繁複的一層一層的衣服遮掩下,他的手移下了一點,搭上了河神的腰帶......
無數慾念催動,他惡狠狠地想,
即便這樣也沒關系嗎?
他扯開了河神的腰帶,指尖略過輕薄的衣服,探了進去......
我崇奉的、敬仰的、至高無上的神明,請不要拒絕我......
虔誠的吻從唇角一路往下,落在潔白無瑕的脖頸處,又蜿蜒往下......
頭上綁著紅色絨花的黑色幞頭隨著他的動作掉落,劃落進了深不見底的深淵中......
熾熱的陽光透過床幔,照在了一張白淨俊秀的臉上,沈遲皺皺眉,日上三竿,他遲遲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