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遲在狐妖手上已經夠久了,狐妖在他手上吃了虧,指不定回了老巢就要了沈遲的命。
裴枕感受著靈力在他體內遊走,他看到體內一點黑紫色的毒氣被靈氣攏起來,正在他要清理了的時候,突然胸口一痛。
體內靈力凝滯,他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低頭一看,一柄短刃沒入了他的心髒。
知縣在他耳邊狠狠道:“待你死了,我自會讓阿紫解了我兒的毒,不勞公子費心。”
裴枕喘氣:“所以,你早就知道她是妖。”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
知縣那張白淨的臉猙獰起來:“是又如何?自從我夫人去世,我終日陷入失去喪妻的痛苦當中無法自拔,若不是阿紫找到我,甘願陪在我身邊,我早就隨遙兒她娘去了……
如今我們過的好好的,你為什麼要來打擾我們一家三口的生活?”
裴枕忍者心髒肉身被刺穿的痛苦:“所以,柳志和汪寬都是你殺的。”
“不是我殺的,本知縣愛民如子,怎麼會殺我的百姓呢?”知縣殘忍地將匕首推進:
“但若不是你二人愚蠢地揭了我的榜,我早都找好替罪羊了,裴公子,你多管閑事了。”
裴枕低頭沉沉地笑了聲。
堂堂河神,到頭來居然被人暗算,還被人說是多管閑事......
他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是荒謬,體會到人間的憤怒是什麼感受。
他眸間一暗:“可惜,你怕是想不到,是遙兒帶我找到的孫翼飛啊。”
話音剛落,他體內功力大漲,一下將那小團毒氣悉數團在一起粉碎了,強大的靈氣將那把刀逼出了體內,清脆的刀刃聲響起,那把刀掉落到了地上。
裴枕單手掐住了知縣的脖頸,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被血染紅的嘴角上揚,裴枕歪了歪頭,感受傷口癒合帶來的細密癢意,稀奇:
“我居然被一個凡人傷了。”
他沾了點胸口的血仔細打量,胸口處受傷的血肉以極快的速度開始癒合。
知縣雙臉漲的通紅,他不住地拍打著裴枕的手,眼白向上翻滾,卻還在拼命掙紮。這人力氣居然這麼大,他駭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