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風這才“唰”一下地站起,走來走去,大聲說:
“師父,師兄,今天可真是急死了,我什麼都看不到也動不了,這群人到底是什麼來歷?比那山上的土匪還野蠻。”
沈遲抱胸靠在窗戶處:“這裡確實有古怪,路邊上到處掛著白幡,看東西也都還是新的,應該也就是這幾個月的白事,幾個月死了這麼多人?”
他想到一個人,直起身體:“或許,問問她就明白了。”
“問誰?這村裡還有誰可以相信?”盧風道。
裴枕面上疑惑。
月亮高掛在天上,夜色一片寂靜。
沈遲壓低聲音催促:“你能不能快點?”
盥洗室有一處門板有一道較小的縫隙,透過歪歪扭扭的門縫可以看到外面,沈遲和盧風手拆板子,硬是撕開了一個一人過的窄小門縫。
沈遲和裴枕順利透過後,盧風卻卡住了,他塊頭大,艱難地吸氣,擠壓自己的肌肉:
“不行啊師父師兄,我怎麼感覺......我過不去啊......”
裴枕面無表情鼓勵:“你可以的。”
盧風便朝他師兄求救,沈遲一雙桃花眼一彎,眼底流轉著細碎的笑意,衣冠楚楚,言笑晏晏......
然而,再仔細看,是嘲笑。
盧風:“......”
他就知道。
師兄師父都不靠譜,於是盧風一使力,細碎的木屑紛紛揚揚落下,他沖出來,踉踉蹌蹌差點撲倒在地上,幸好一隻腳用了點力氣,把身形穩回去了。
“好險。”盧風拍拍自己的胸口,他三下五除二揮掉自己身上插進去的細碎像針似的木頭屑,一抬頭,兩個人已經走遠了,他趕忙跟上:
“師兄,師父,等等我啊......”
沈遲沒走幾步,就停下來了,盧風差點撞到他身上,急忙剎車:“師兄,我們這是去哪裡啊?”
沈遲:“柴房。”
盧風轉身一看,他們的房間離俞嬸家的院子最遠,但院子小,也就是十幾步路的距離。
盧風:“早說啊,等等,這個柴房?誰啊?在哪裡?我怎麼沒看到她?”
他左顧右看,渾身都冒著傻氣,沈遲深吸一口氣,終於對裴枕的感受有了體會,他,以前應該不是這樣的吧?
他比盧風聰明多了。
裴枕淡淡道:“人在裡面。”
柴房在院子裡最偏僻的角落,看著很小,灰落了滿門,外面還有幾垛幹柴火沒有放進去。
沈遲把白天遇到小神女的事情說了。